最喜歡的那套藍色純棉睡衣替他套上,拿起吹風機開始「轟隆隆」地替他吹乾溼漉漉的「貓毛」。
「御堂,你回來了?」耳邊一直嗡嗡作響,終於吵醒了被泡得全身綿軟的大貓。
「笨蛋,又在浴缸裡睡覺!溼著頭髮容易生病,等我幫你吹乾了再接著睡。」雷御堂繼續用手指在沈昭的髮絲間穿梭,輕輕按摩粉他的頭皮。
「這兩天還好吧?手裡的案子出來得怎樣了?」沈昭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問。唉……全身得骨頭都發酸……果然累得半死了。
「很好啊,比你早一天結案。」雷御堂漫不經心地回答,放下吹風機。吹到九成幹就好,以免溫度太高損了他又黑又亮的頭髮。「真的和顏警司說好了?這個週末開始休假?」「是啊……他說,就算我不和他提,他也會命令我休假。歐陽和孟德不是請我們去他們的海濱旅店嗎?就趁這次機會去看看他們吧。」沈昭捏了捏突然撲上來把自己壓倒在枕頭上的人的臉頰說。
「歐陽那傢伙!我可沒忘了當年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他是怎麼罰我的!」雷御堂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耍賴地不停啄吻著被壓在身下的人的唇,「現在想起來,那時候那麼好的機會什麼便宜也沒佔到,真是虧大了!」壞心地探舌舔過他的唇緣,他嘆了口氣,有些後悔自己的「行動遲緩」。
「別以為你什麼也沒做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起十年前那個會臉紅的毛頭小子,看看眼前膽大包天的男人,沈昭不由得微微一笑。那時候,自已好像也和他一樣衝動。
◎
一九九七年七月
「放下我。」沈昭作勢用胳膊勒住雷御堂的脖子威脅道。
「No way。」雷御堂哼了一聲回答,你勒我也沒用,先看看你的腳吧,腫得像醬豬蹄!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聽你的!「你的腳才像豬蹄!我看你是饞疚了!」沈昭火大地回敬。雖然他的確是摔下山澗的時候扭到了腳,又逞強沒有告訴他,勉強跟著大家走了兩個小時,才會像現在這樣鞋都穿不回去,可受了點傷就要被人揹著走,還是非常丟臉。
「沒錯,我是快饞瘋了!那些罐頭食品我早吃膩了,這次訓練結束,回去之後你請客,我要去吃烤|乳豬!」雷御堂毫不在乎,大大咧咧地承認對肚子裡缺少油水的不滿。
「我憑什麼要請你啊?」沈昭皺起眉問。
「因為我本著大無畏的精神,冒著生命危險下去救你上來,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應該報答我。」雷御堂挑了挑眉,裝出一副嚴肅的口吻說。
「我還沒開口,你竟敢主動提起來,我也就不客氣了!」沈昭聽了,臉一沉,皮笑肉不笑地再次從後面勾住雷御堂的頸子,慢慢收緊小臂,「你不聽教官的命令偷跑出來不說,那麼滑的陡坡還那麼莽莽撞撞地往下跑,下次再這樣就勒死你這傢伙!」
「喂喂喂,說歸說,用不著真勒吧?你那胳膊多用點勁兒可是會勒死人地!我知道了——」才怪!雷御堂誇張地怪叫,唇邊悄悄露出一個壞笑,「老兄,手下留情吧,你很重啊!」這句話倒是真的。就算他的肩膀夠寬,肌肉夠有力,可揹著一個大男人走泥路,說一點也不辛苦可就真是逞強了。
「那你還不放我下來自己走?我可不想這麼沒面子地回營地。」沈昭還是不想放棄,繼續努力試圖說服雷御堂。
「喲,看不出來啊,你還這麼愛面子那!」雷御堂半扭過脖子,婚皮笑臉地一呲牙,隨即眉眼一豎,「威脅」道:「大丈夫不拘小節,你要是再羅裡羅嗦,我就把你的腳剁下來烤熱瞭解饞!沒有豬蹄,貓腳也可以勉強湊合了!」
「這和拘不拘小節有什麼關係啊?而且你為什麼非說我是貓?」沈昭實在想不出自己究競什麼地方長得像那種琢磨不透的生物。
「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