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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你還是乖乖聽我的話讓我幫你包紮,要是聽你的,上句話是小洞,下句是小牙印,再下句估計就和蚊子叮的差不多了!」

「總不會比你咬得重……」

話出了口,沈昭才意識到自己逞強之下說了什麼,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兩人之間的氣氛在一瞬間又變得古怪起來,連剛才打鬧時沒覺得怎樣的姿勢,此時頁感覺彆扭起來。

雷御堂表面上好像沒聽到他那句話似的低著頭用酒精清洗他傷口上凝固的血跡,但他的右手明顯地在那一刻頓了一下,不經意間吹拂在肌膚上的鼻息突然顯得那麼灼熱,令他身上的寒毛剋制不住地豎了起來。

「怎麼了?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消過毒,用紗布在沈昭腿上捲了兩層再打好結,雷御堂覺得肩膀有些僵硬。放下他的腿,他抬起頭,本想說些輕鬆的話來化解這份尷尬,誰知道嘴一張事情反而更糟——

他的嗓音低啞得不像話,連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變態;而他的手指,在目光觸及他的雙眸同時已經自動爬上了他的唇畔,那柔潤的觸感讓他控制不住地想入非非——

「怎——怎麼可能?」沈昭動了動乾燥的唇,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馬上移開目光。移吧,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心虛;不移,再這樣下去,腦袋真的會開鍋出問題——

「你幹嘛戳我的臉?」

「因為——你的臉花裡鬍梢的,很好笑!」雷御堂收回手指,乾笑了兩聲,隨口亂說。

「你自己的臉也是花的!」沈昭趁機叉開話題,一骨祿從地上跳起來。

這個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容不得他們再彆扭地相互面對,雷御堂身上的聯絡用對講機響了起來——」雷御堂,怎麼這麼慢?找到沈昭沒有?快回話!」丁御騁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音量並不算大,兩人卻都覺得有些震耳——「找到啦!他被蛇咬了。我剛才在幫他包紮。」

「包好了就快點用繩子綁在腰上,我們拉你們上來!剛才歐陽教官發過訊息來,好像在發火!我就說了,你這樣不聽命令偷跑出來,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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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偷跑出來的?」沈昭在一旁驚呼,上前一把抓住雷御堂的衣領,「你這傢伙搞什麼?」

「搞什麼?當然是來救你啊。你在別處玩失蹤就算了,這可是深山老林啊,我還管得了那麼多嗎?萬一你出了事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咳——我就把這片林子都砍光!」雷御堂及時剎住車,沒有讓不該說的話脫口而出。

二00五年八月

年輕的時候,還是比較純情啊,明明已經不光是動心,心裡早癢得要命了,還什麼也不敢說。

雷御堂搖了搖頭,淡淡地一笑,修長的手指大搖大擺地穿過那頭濃密黑亮的的貓毛,仔細地移動著吹風機幫迷迷糊糊趴睡在自己腿上的人把發吹乾。

現在他是督察,而他則是高階督察,兩人不再像從前一樣是搭檔,負責的工作自然也就不再相同。

他們最近似乎又在忙一件大案,昨天才剛剛結案,這個人還是像原來一樣是個拼命三郎,競然會累得在浴室裡睡著——

剛剛下班遇上塞車,在路上足足耽誤了半個小時。回到家,見客廳燈開著,那件藏藍色的制服外套和黑色領帶一起搭在沙發上,知道他己經回來了,就放了心。彎下腰摸了摸在腳邊蹭來蹭去的貓味的絨毛,這才走進臥室——「昭?誒,人呢??」環視著空蕩蕩的房間,他皺起眉,聽到浴室傳出貓眯的叫聲,連忙跟了進去,卻發現沈昭泡在浴缸裡,頭向後靠著瓷磚,睡得正香——「又在浴室睡著了,也不怕著涼!」他看了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積水的小貓一眼,把大貓從浴缸裡撈出來,用毛巾包住抱到床上,然後翻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