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可喜歡槿璽。
不說她每次來永和宮探望自己,必定帶著新鮮食材過來,給她做午膳。燉的粥品、煲的湯水,味道好的沒話說。這點上,自己能與皇上近幾個月關係再度走近,也全靠了她……
躺在床榻上因發燒而有些腦袋昏沉的德妃,在迷迷糊糊聽到身邊伺候的宮女說了句“四阿哥來了”之後,就一直陷於上述胡思亂想中……直至槿璽隨香琴入了內室。
“額娘……額娘……您感覺怎麼樣?”槿璽輕輕地在床頭旁的圓凳上坐下,接過宮女手上的帕子,絞了潮溼的帕子,輕柔地貼上德妃的額頭。
“你來了……四兒呢?胤禛沒來嗎?”德妃悠悠醒轉,恍惚地問道。
人在生病的時候,心靈最是脆弱。此話一點不假。
槿璽柔笑著寬慰道:“額娘,四阿哥正在外間向宮女詢問你的病情呢,一會兒就進來。額娘必定還沒用過早膳吧?可有特別想吃的?媳婦這就去做。”
“嗯……也沒什麼胃口,你就別忙了,也是昨兒晚間才回來的人,若是累著了,胤禛又少不得怨我……就讓丫頭們去熬些清粥吧……”德妃似笑非笑地嘆了一句。
槿璽見她實沒胃口,也不堅持,遂點頭應道:“那好,等額娘身體好了,媳婦給額娘整幾道江南美食嚐嚐。”
146 備禮
因為德妃病了,槿璽也就沒出宮,只讓胤禛捎了個口訊給一同上朝的費揚古,說是等德妃病好了再回孃家探望。費揚古將胤禛捎來的口訊原話說給了敏容聽,末了,嘀咕了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果真還是婆家來得重要啊……之類的云云。
敏容聞言倒也不甚在意,早在女兒回來那日就遣人遞來了資訊,人既已經安然無虞地回來了,早見晚見也差不離這幾日。只是見費揚古轉達這番話時的表情,渾然一副吃醋的酸溜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老爺!女兒侍奉公婆不也是應該的嘛。難不成,待齊恪齊琛成了婚,你不樂見媳婦們對你照顧有加、關懷呵護嗎?哦,莫不是你偏生喜歡隔壁趙員外家的媳婦那樣,有事沒事就往孃家跑?婆婆臥病在床也不上心?”敏容柔著嗓子反問道。
費揚古頓時老臉泛紅,忍不住用鼻息哼了哼:“爺這不是擔心你惦記女兒嘛!說那麼多無關緊要的做什麼!”
敏容心下好笑,不過也知道自家老爺是真想女兒了,也不再打趣他,就此轉移了話題:“等女兒來了,你們爺倆好好聊聊,也該將齊琛的事給定了,那外蒙荒天野地的,齊琛的性子又火爆,萬一出點啥事……”
“爺的兒子,若是遇到這點小曲折就成日頹頹廢廢、沮沮喪喪的,談什麼成就大業?他既然自己主動請櫻前戰,那就給爺做出點功績再回來!”
費揚古在子女教養這一點上,倒是非常認同隔壁趙員外家“兒子賤養”、”女兒嬌養”的規制,絕不是因齊恪齊琛乃已故前妻留下的子嗣就特別看待,對未滿十歲的庶子齊郞、嫡子齊翎也一樣,從不在人前人後袒護、縱容。只要他們認定自己的前路,就遵本心去拼去博,他絕不橫加干涉,但是有一點。一旦開始,就別隨便喊停。
譬如這次,齊琛自願上戰場,豈能如敏容說的這般兒戲,想去就去,想回就回?所以,古語說”慈母多敗兒”,此話絲毫不假。費揚古雖不敢當著敏容的面直接說。心裡就是這麼嘆的。
好在家裡四個男兒郎,骨子裡都流著他烏喇那拉家族的拼搏血脈,關鍵時刻,都挺有大丈夫之風的。
至於兩個閨女。嫡女槿璽是不必擔心了,四阿哥對她的關心絲毫不下自己和敏容。
只是,庶女槿柔啊……自從與她生母沈麗秋在街上偶遇並一道逛了半日街後,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成日就想往外跑,有時還刻意支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