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與沈麗秋會面。
若是沈麗秋與槿柔會面,僅是出於思念女兒的目的,找槿柔喝喝茶、逛逛街。相信費揚古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地隨她們母女倆搗騰去。
然而,事實上,據槿柔的貼身丫鬟彙報,沈麗秋竟然是想替槿柔物色夫婿。
老天,槿柔這才幾歲啊,虛齡也不過才九歲,沈麗秋就已經帶著她四處相看富家子弟了。待費揚古知道此事時。但凡京裡有些家底的富家公子,都在沈麗秋的刻意安排下,與槿柔會過面了。
為此,費揚古當著全家老小的面,發了好大一通怒氣,朝槿柔狠斥了一頓不說,還對她下了禁足令,在她未滿十四歲及笈前。不許她再私自出府。另外,還託邢嬤嬤找來了一名同樣嚴謹不苟的教養嬤嬤,加強對槿柔的禮教管束。別還沒嫁人呢,她就沒臉沒皮地跟著男人跑了。這個臉,他費揚古可丟不起。
槿柔這件事就發生在槿璽南下的這三個月間,此時的槿璽。壓根還不知道呢。
因德妃風寒小咳,她每日一早便要去永和宮伺候德妃起居、服用湯水藥丸,早午膳都是槿璽依著太醫的叮囑做的清淡的粥品和小菜,好不容易趁德妃午休,她這才得點閒功夫,窩在永和宮的廚房裡,做些從江南學來的新鮮點心,出爐後,挑些不同口味的,趁熱裝在食盒裡,讓絳蕊和喜竹分別送去各宮,給太后及宜妃等其他幾位主子娘娘品嚐。
末了,還要給德妃準備晚膳,好在太醫建議德妃多飲湯水和粥品,也算是替槿璽減了不少負。
待德妃醒來,伺候她用完湯水、品過熱騰騰的點心後,將粥熱在鍋裡,囑咐宮女們到點別忘了伺候德妃用膳,這才告辭回南所準備胤禛和自己的晚膳。
胤禛因為這些時日又要忙香山行宮的督造、又要提供黃河水域的治水草案,經常錯過午膳時間,槿璽替他準備的保溫食盒也都不知被他遺忘在哪個地兒了,只好和茶吞些糕點了事。
槿璽知道後,抱怨歸抱怨,晚膳上卻越發花心思,讓他發育的身子能保證每日的營養均衡。反正用過晚膳之後,胤禛還要留在書房裡忙到亥時,也不怕會將他養出小肚腩。
“額娘說她已經好多了,明兒不需我過去了。我想著明日要不回趟孃家吧,這都已經五月初八了,下個月初九大哥就要娶大嫂過門了,也不知額娘準備的怎麼樣了。本來還說要去幫幫她的。如今倒好,連賀禮都還沒送去呢。”
這一日用過晚膳後,胤禛照例在書案前挑燈奮戰公務,槿璽則靠在軟榻上翻著庫房的帳冊,想著該送齊恪什麼好。
“明兒爺上完早朝,陪你去吧。賀禮的事不需太急,與你額娘商談好了,再定也來得及,橫豎有爺在呢。”胤禛偏過頭,示意她甭擔心這些瑣事,“倒是你自己,這幾日起早摸黑的,今兒就早點去睡吧。不然明兒就有黑眼圈了。到時,岳父岳母還以為是爺欺負你了呢。”
槿璽“噗嗤”輕笑,難得聽他用”岳父岳母”這個詞兒,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可惡的封建社會,皇子皇孫對自個兒福晉的爹孃,卻無需尊稱”岳父岳母”。
好在胤禛與自己一樣,骨子裡還有著現代文明的影響,偶爾也會爆出幾句現代用詞,若是被康熙及其他皇子皇孫聽到,必定會大驚失色的吧。不過,聽在她耳裡,很中聽就是了。
“哦,對了,今兒蕭馭遣人送了一份請柬去璽藤茶樓,說是下個月初一,他在房山花墅設宴,讓我們倆務必賞光。”胤禛剛回頭在奏摺上趕寫了幾個字,忽又想起了這事。
“咦?房山花墅?這麼說他已經搬進去住了?這傢伙,動作倒是挺快的!”槿璽笑著拍拍帳冊,“得,既是慶祝新居落成,怎麼的也該去慶賀慶賀吧。”
房山距皇家行宮稍遠的那幾片山頭和荒地兒,幾乎給胤禛和蕭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