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梵突然一笑:“平度城裡也許還更多。”
李海牛重重地點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平度城中糧草必然十倍於此。”
當晚的清軍大營中篝火沖天,姚梵命令戰士們用清軍遺留下來的工具將一根根的松木營柵解開當成柴火,點起了一堆堆的熊熊篝火,吃起了慶功宴。
新科牌拉桿式便攜音箱中播放著解放軍閱兵進行曲,清軍帶來的菜肉油蛋敞開供應,讓經過連續行軍和一下午戰鬥之後的戰士們一個個吃的肚子滾圓。
一個精壯戰士捧著清軍留下的木碗狠狠地扒著飯,口中含糊不清地道:“這仗打得舒服!這日子過得痛快!要是再能來一杯小酒,那明天就是死了也情願了!”
同樣圍著大鍋而坐的另一名戰士道:“去你的,俺還沒娶媳婦呢!就是要死也得先給俺爹孃留個種。”
“快了,快了,沒聽主席說打完這一仗就給發媳婦嗎?俺信主席。”這個排的排長拿起長長的大木勺,從鍋裡撈了一塊肉起來:“這塊肉好了,誰要?”大塊地馬肉混著重重地蔥姜味道,香氣逼人。
“排長!給俺再來一塊!”幾個戰士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
“都別急,主席說了,今天吃肉吃到飽!”排長笑逐顏開,抽出腰間的短軍刀開始割肉。
“這馬肉真好吃,就是不如豬肉肥,要是趟趟都能碰上騎兵就好了。”戰士們滿臉笑容,快活的大嚼著。
排長經驗豐富地道:“多煮會兒,把湯煮濃了,那才好喝呢!”
這一頓野炊足足吃了三個小時,一個排的戰士們圍著清軍丟下的大鐵鍋,吃肉涮菜,打蛋下面,把鍋底吃了個底朝天。
姚梵帶著四個營的所有營長副營長連長副連長巡視著營地,在一堆堆篝火前和戰士們親切地打著招呼,詢問著他們對伙食的意見,對於今天戰鬥的看法。
士兵們一看到姚梵走來,就都放下碗筷尊敬的起立,把身體挺得像標槍一般筆直,自豪地挺著胸脯。
姚梵走遍了每一個排,每來到一個排,就上前和大家親切的握手,當聽到排長連長介紹排裡戰鬥勇敢的戰士時,就和這名戰士長時間的握手,噓寒問暖。
“幹部們要把表現突出的戰士的名字記錄下來,等回到即墨我們要開慶功大會一一表彰!”姚梵叮囑負責軍功記錄的李君道。
“是,主席。今天我軍無一人犧牲,僅五人受傷,五個人都是被清軍亂射的鉛彈遠距離打中身體所致,不過傷口都比較淺,好在有鋼盔所以沒人傷到頭部,這五個傷員的名字都記錄下來了。”李君道。
“子彈挖出來後包紮好傷口,口服消炎藥不能停。”姚梵叮囑道。
等到把所有連排視察完畢,姚梵也有些疲憊了,對李海牛道:“戰士們都很滿意這種馬肉火鍋,以後我們可以常搞,戰場上打死的戰馬不要浪費了,趁著天氣涼快好收拾,把馬肉都割下來醃製一下,馬骨燉湯很好。”
“是!”
“跟昨晚一樣,一定要安排好哨兵陣地,考慮到清軍新敗逃往平度,今晚的戰壕土工作業就免了,但是廁所一定要挖,上次就挖的很好。”
“是!”
“吃完飯立刻燒水泡腳,明天上午全軍九點起床,吃完早飯之後一鼓作氣衝到平度城下,拿下平度。”
“是!”李海牛崇拜的望著他心中的軍神。
但姚凡自己心裡清楚,這支軍隊的配合、組織、紀律雖然已經有了現代軍隊的模樣,但距離那支他心目中的鋼鐵雄獅還差得很遠。
“是不是隻有艱苦卓絕的環境才能打造出那樣一支特殊的軍隊?我不這樣認為!”姚梵想。
“客觀環境固然能夠磨練部隊的意志,但造就這種意志品質的關鍵還是在於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