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一個個堆了笑臉兒過來:“給姐兒道個萬安。”
蓉姐兒頭回見著這般光景,竟也不怕,摸了大白的貓耳朵,笑眯眯的點頭:“你也安呀。”
那個頭先湊過來的婆子正是灶上的,別個不論,單她是最先在主家面前顯本事的,因著打聽到主家婆本就是個造湯做飯的能手,十二分的想先顯顯本事,做了七八樣點心只等著上桌。
“姐兒先梳洗了用些點心,湯水正在灶上燉著呢。”那婆子這話一出口,就叫算盤斜了一眼,便是玉娘在陳家這半年學下規矩來,也沒有灶下的直往主家面前這般說話的。
她立出來笑一笑,茬過這話頭:“姐兒先逛逛宅子,看看小王管事給理的院兒合不合意。”
蓉姐兒把頭一歪:“小王管事是誰?”
算盤往前一站,蓉姐兒拍了巴掌笑:“是算盤呀。”說著把手伸給他,又吱吱咕咕說開了:“我的院子有沒有秋千架呀?爹說給我扎給鞦韆的。你給大白做窩了沒有啊?它要睡在我腳跟頭的。”
那灶下的婆子訕訕的立了,別過身子哼一聲,到灶下裝了一食盒的點心,交給後院侍候的丫頭叫端到上房去。
蓉姐兒正抱了大白瞪大眼兒:“哇”說著把大白撒到地下,邁了腿兒往裡跑,一面跑還一面叫:“這樣大呀!”
☆、第66章 徐小郎烏龍打拐蓉姐兒當家作主
王家的新宅是算盤按著陳家的規矩來定的屋子,最外邊一層一間算是會客的屋子,一間便是帳房,算盤就住在帳房院子的廂房裡。
中間一層不設屋子,全叫原來那戶人家打通了做了個小花園,既有捲棚又是造了個小樓,四時花木齊全,中段還架了太湖石,坐在玩花樓中開了八面窗,窗窗都是不同景緻。
單以這個來論,四百五十兩銀子實不能算貴,後頭那兩間,一間院落是王四郎與秀孃的,一間便是單給蓉姐兒的。
算盤在主院裡也給蓉姐兒設了間小廂房,便是怕她們母女兩個許久不見,秀娘還要帶了女兒一處住,誰知道蓉姐兒看見自己的院子立馬邁不動腿兒了。
除了鞦韆架子,她的院子裡還挖了個半丈來寬的小坑,養了幾尾活魚,此時天寒,水面薄薄結了一層冰,鯉魚窩在水底一動不動,水底還用水缸養了兩缸荷花,到了夏日她不必去外頭院子裡就能賞荷花。
屋子俱都打掃潔淨,椅上床上俱都是新枕新褥,帳幔上頭掛的嶄新銅鈴,蓉姐兒一動帳子就叮噹作響,為著就是叫守夜的丫頭警醒些,帳子一響,便是姐兒要茶要水了。
大白一聽那響動喵一聲撲了上去,它難得有這麼活潑的時候,跳將起來就去撲,帳上的銅鈴兒響個不住,大白整個身子撲上去吊在繩子上,蓉姐兒哈哈笑:“玉娘,給大白一個銅鈴玩。”
她嘴裡叫的是玉娘,卻是算盤應一聲:“姐兒稍坐,我叫她們幾個給姐兒磕個頭。”說著往屋外一招手,給蓉姐兒配的兩個丫頭進來都給蓉姐兒跪下。
蓉姐兒倒一點也不懼,她也是受過別人磕頭的,潘氏家裡鄉下好幾門的親,俱都過的窮苦,到了年節裡上門一回,不說銀子,能得幾包舊衣裳也是好的。
蓉姐兒人不大,輩份卻不小,有個七八歲的女孩兒見了她就磕頭,還要叫她一聲小姑奶奶,妍姐兒便是大姑奶奶,原來這些個雖輩份在,俱都含混了不磕頭,那上門來打秋風的,卻老老實實磕了,蓉姐兒受了兩個丫頭磕的頭,還似模似樣的點了頭同玉娘說:“給紅包兒罷。”磕了頭自然是要給紅包的。
兩個丫頭俱都是調理過的,當中一個還在大宅裡當了好些時候的丫頭,因著主家到外任去,把一半兒丫頭俱都發賣出來,留下些心腹,到了地頭再進人,大宅裡頭的規矩很是知道。
兩個呆了些時日早就熟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