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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回來,還接

你去住,江州城裡風物又不一樣,倒是去開眼界了。”

梅姐兒臉上那幾分笑意都隱了進去,皺了眉毛左右為難,如今朱氏只把她當成草木人兒,瞧見了只當瞧不見,話也不與她多說兩句,門禁上頭又放的松,梅姐兒自覺日子好過,心裡又埋了一樁心事,想著去了江州,便再不能見他,心裡倒不樂意再跟著嫂嫂哥哥過日子了。

還是王老爺開了腔:“哪有父親在,住到哥哥家去的,你哥哥才去江州立足,定有諸多事務要忙,你別去擾他,待過了頭三個月,想去江州玩耍,再叫他派了車來接你。”

梅姐兒一聽喜形於色,不住點了頭,朱氏肚裡冷笑,那賣油的與梅姐兒兩個那眉來眼去,濃情蜜意的勁頭,連街坊也有些瞧出來的,茶肆的許婆子還來問她,她一推了事,只說後母難做,說上她幾句就告狀,且又沒實據,怎麼好平白汙她的名聲,說不得當家的還以為是她成心想壞女兒的清白呢。

許婆子眉毛一挑,哪有不知之理,幾個俱都知道關竅,曉得是朱氏暗地裡推波助瀾,怎麼也是旁人家事,至多瞧個熱鬧,哪裡會去掃別人門前雪,俱都叉了手,等著鬧將出來,也不知這回趕出去的是誰。

王四郎在江州賃下的屋子裡不僅有捲棚還有玩花樓、賞月閣,小是小些,卻也五臟俱全,還有個半大的水池子,養了錦鯉栽了荷花,此時俱都是些枯枝殘葉,算盤使了人把裡頭打卷殘破的荷葉都給剪了,待來年生出一片來也好當個景兒瞧瞧。

也是他在陳家呆過,大家大院兒,諸多雜事兒都瞧著別人幹過,左右聽一耳朵都夠他支派人把王家新宅的事料理乾淨了。

還是請了那置鋪的掌櫃,尋一個可靠的人牙子,前後添了幾個丫頭,算盤自家心裡有一本帳,秀娘是個耳軟心善的人,與她做事再容易不過,從來也不曾苛待了他,這一年有他們吃穿,便不少了算盤的,衣裳鞋襪不過小事,最要緊主人家心善。

算盤便只撿那粗手大腳做活計的人,前頭一層院裡的小廝更不挑那瞧上去就精怪的,中人見他撿的俱是些個瞧著不機靈又肯做活的,第二回帶了人來便把那些個生的美貌嬌氣,專為著房中侍候的俱都剔了去,只留那些個長得不顯,人卻有眼色會做活的。

買下十個下人,灶上廚上俱都僱傭進來,挑那掌過勺的,把一個家裡裡外外都整頓一番,到了冬至前,自家坐了車去接蓉姐兒。

原是王四郎秀娘兩個坐的船晚了,想是年前盤帳與人有了攀扯,可家裡過節不能沒有主人,這才去接蓉姐兒,她也算主家,把節過下來便成。

潘氏在要家裡做冬至,今年潘老爹那兒還要大辦,她是怎麼也走不開的,孫蘭娘更不必說,家中燒灶的人是她,一家子也丟不開。

最後還是叫玉娘帶了蓉姐兒去,只說是姑娘的養娘,江州城裡人更不知道她的出身了,因著接信說冬至前後便到,算盤這才急著把人接家去,上了車蓉姐兒還問:“是不是去見娘呀?”

玉娘拍了她的背:“原說穿夾襖就回來,姐兒瞧瞧,今兒是不是穿了襖了?”

蓉姐兒這回不怕了,還把大白也抱了,說要帶了它回去過冬至,兩人一貓去往江州,大白團在褥子上一直睡著,到了江州城,臨湖街上,左邊數著第三間院兒就是王宅。

蓉姐兒也識得幾個字了,全是玉娘教的,整個沈家,女人裡頭只有她識字,她為著自個兒不是好人家裡學出來,不敢十分教導,只把姓名教她認了,蓉姐兒指了門邊上掛的木牌子:“王!”

算盤一低腰:“可不,這便是新家了。”

裡頭那十幾個下人早早就等著,一見小王管事領了個小娃兒進來,看她穿了簇新紅綢襖裙,身上戴金戴銀,脖子裡掛了一付金鎖,手上還抱一隻白貓,曉得是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