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對玉紫的尊重。
而且,他話中的‘尋常婦人’,可不正是指的眼前三位?
三個少女臉色大變。
這一下,那夕姐姐再也顧不得靜默了,她朝著公子出盈盈一福,姿態優雅得體地問道:“公子何等身份,怎能如此寵一婦人?”
她說到這裡,略頓了頓,溫柔地說道:“公子忘了你的母親麼?”
公子忘了你的母親麼?
這話一出,公子出俊臉嗖地一沉。
他冷冷地盯著那夕姐姐。
他的目光是如此森寒,如此無情!
那夕姐姐哪裡遇到過這樣的公子出,臉色嗖地雪白,情不自禁地向後退出一步。她匆匆站定後,迅速地,低下頭,向著公子出行了一禮,顫聲說道:“妾無禮了,公子勿怪。”
說罷,她轉過身,退出了大殿。
玉紫注意到,這夕姐姐雖然臉色蒼白,退出的腳步卻絲毫不亂。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她便恢復了正常,那份定力真是過人!
夕姐姐一退出殿門,便聲音清雅沉穩地喚道:“十九,小烏兒,出來罷。”
直過了好一會,兩女才不甘不願地應道:“然。”
她們退出了大殿。
剛剛下了臺階,殿中,傳來公子出冷漠中,毫無感情的聲音,“三位嬌嬌!趙出近日諸事繁忙,無暇分身,請回罷!”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十九地抽泣聲便傳了過來,“大兄,你怎能如此?你怎能如此?那ri宮中見過的大兄,都還是昔ri模樣,怎地今ri,你卻這般無情?”
十九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失落和傷心,美麗的小臉上,已是眼淚鼻涕一把,顯得十分狼狽。
不止是她,另外兩女,也是一臉的傷心和痛苦之色。
安靜了一會後,公子出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順!”
一個劍客大步走出,叉手應道:“在。”
“護送三位嬌嬌回府。告訴叔公,趙出諸事繁忙,實無暇理會他家嬌嬌。請他加以管束!”
這話,依然是無比冷漠,無比強硬。
三女徹底的面白如低。
順大步走出,他攔在三個少女面前,雙手一叉,正準備說話時,突然間,十九嗖地轉身,掩著臉向外面衝去。她這一跑,另外兩女連忙跟了上去。
殿中,再次變得安靜了。
公子出皺著眉頭,低低說道:“唯婦人與小兒,最難養也。”不屑地吐出這句話後,他開啟一側的竹簡翻看起來。
玉紫見他全神貫注的,便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退向大殿。
一路上,爭一個劍客看到玉紫,都會微微點頭,武士們也會揚一揚戟,至於賢士食客,都會向她認真地盯一眼。雖然只是一眼,可這樣正面看一個女人,足以代表了他們對她的肯定。
這種待遇,玉紫天天享受,都習以為常了。直到今天,直到與那三個少女相比她才知道,自己這一二年地付出和經營,已經得到回報了。
這些人的態度,便是回報。
被這些眼高於頂的男人們如此尊重,這種回報,千全不易!以命相搏也值!
走著走著,玉紫的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嬖人跑了過來,遠遠地,便臉孔側向外面,朝她躬身行禮,“玉姬,大門有一客相找。”
有人找我?剛剛來到趙國,哪來的人找我?
玉紫想了想,轉過身去,道:“前方帶路。”
“諾。”
太子府很大,玉紫坐上馬豐,也足足在府中行走了二刻鐘才來到府門口。
遠遠地,她便看到一個腰佩長劍的青年,在外面轉悠。在聽到馬車聲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