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你家許橈陽就好了,你還管我抽菸?”可兒抿嘴笑,一邊埋下頭,一邊在嘴裡嘟囔了一句。“許橈陽不讓我管,我知道管不了他,所以,我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譚東城眼神怪異地瞅著她,氣流又不暢了,“你憑什麼認為你就能把我管住?”
可兒揚起睫毛看著他,眼睛像黑色的水晶閃閃發著光。忽然間,她嫵媚地笑了,笑容像朵蓮花在她唇邊那麼動人那麼坦率地綻放了。她快活地毫無城府地說:“因為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不忍心我吸二手菸,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不喜歡你做的事,你肯定不會在我面前做。因為你是個正人君子。”
譚東城氣短了,胸口又上不來氣了。因為對方那簡簡單單幾句話,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迅速竄動了。他心頭激盪地瞪著她那張小臉,趁著她低頭喝茶的功夫,悄悄地上下打量她,心臟又不規則地開始跳動,滿肚子裡的話層層在胸腔裡滾動,如此一個正人君子,你走的時候可以連個招呼都不打,如此一個正人君子,你為什麼沒選?偏偏選擇了那個不是東西的許橈陽?
她再度抬起頭來,看著他笑。“我說的沒錯吧!”他們的目光接觸了。他注視著她的眼睛。吸了口氣。隨即,他乾咳了一聲,勉強讓自己笑出來。“你少拿這種話來蒙我,我信才怪呢!”他繼續咳,硬生生轉開目光。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幾乎是溫柔的。“要不要去吃東西?餓了麼?”
可兒立即站了起來。拿起椅背上的小外套,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說:“其實,我早就餓了,我早上沒吃飯,現在真的快餓死了。”
譚東成蹙起眉頭,把目光轉回到她的臉上,沒好氣地說:“誰讓你不吃飯的?不要命了麼?”他上下瞄著她,那小小的腰,幾乎是可盈一握的,那窄窄的小肩膀,那突出的鎖骨,還有那若隱若現的乳溝。他從椅子上跳起來,收回了目光,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買好單,他們一起並肩走出了茶館。他的視線又不受控制地轉回到她的臉上,忍不住脫口讚了一句:“你真的適合紫色,高貴,大方,脫俗,簡直像一朵蓮花。”可兒站定了,她愣愣地注視著他。他們正走到他車子的門前,他拉開車門,正要坐進去,看到她停下了腳步,站在車門前不動,眼神奇怪,表情怔忪,他問:“怎麼了?這個表情。”
“譚東城,”可兒驚撥出聲。她奇怪地瞪大了眼睛,由衷地說:“許橈陽也喜歡我穿紫色,你有沒有發現你和許橈陽兩個人其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審美,要求,連你們蓋的樓都像。”“媽的。”譚東城坐進了車,嘴裡悶悶地咕嘟了一句:“我情願審美和他不同。”
“你說什麼?”可兒坐進車,她沒聽清他嘴裡說的話,隨口問了一句,但是,她立即對他剛剛咕嘟的那句話沒了興趣。她側身看著他,目光熱烈,語氣興奮,表情發著光,“其實,你和許橈陽應該可以成為朋友的,怎麼,你們就不能成為朋友呢?”
譚東城忽然來氣了,情緒莫名地掉了下來,“那是你們家男人太小氣,我沒他那麼小心眼。”他動作粗魯地發動了車子,車子帶著情緒滑出茶館門前的空地,駛向大路。
可兒在旁邊呵呵笑,繫著安全帶,“不準挖苦我們家許橈陽。”譚東城眼睛直盯著前方,臉上的肌肉繃直了。“我從來就沒把許橈陽放在眼裡,我覺得他做的最讓我看重的一件事就是這次逃婚,算他是個男人,讓我刮目相看。否則,”他哼了一聲,眼睛眯起來,望著前方,眼中有兩束小光束,明明滅滅,聲音模糊不清地窩向喉嚨底處。“好東西不一定都給她留著。”
“你說什麼呢?”可兒又問,她皺起眉頭,“譚東城,你今天怎麼說話總含糊不清呢?”車子拐過大路口,向右邊開過去。這回,譚東城聲音清晰了。“我本來就沒想讓你聽見。”
可兒翻了他一眼,本來想把頭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