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你別去了,你不打招呼消失了這麼多天,你再回去上班,他譚東城還如常要你,你說他對你沒私心,我才不信呢!什麼地方可以任由你進出?”她猶豫了一下,“那我總要和他說一聲吧!我和他還是朋友呢!”
許橈陽盯著她看,掙扎了一會兒,勉強說:“中午吃完飯,馬上回家,別想著和他一吃飯就吃到半夜三更。我還等著你晚上上藥呢!”可兒立即眉飛色舞了,轉身想走。許橈陽伸胳膊將她扯回來,上下左右地端詳著她,皺起了眉頭,臉色頗為不悅地說:“去見譚東城,有必要這麼高興麼?”
可兒立即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來,笑得眉目豁亮,唇角飛揚。她伸手摟住許橈陽的脖子,在他臉上親個不停,一邊親,一邊嗔,“許橈陽,你能行了麼?還吃醋?大笨蛋,小傻瓜,”她隨即把嘴唇壓到了他的唇上,聲音溫溫軟軟地在他唇邊盪漾,“我心裡只有一個許橈陽,我已經被你塞得透不過氣了,我還有地方塞別人麼?”
許橈陽哼了一聲,“誰知道。”那一聲哼出來,卻已經沁了說不出的自得與滿足。看著可兒輕輕巧巧地飛出了辦公室,他重新坐回辦公桌後面,心緒卻好像被塞進了一團東西,被攪得又熱又滿。他的目光仍然下意識地停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的時候,他的眼色說不出的溫存,從來沒有過的溫存。
譚東城坐了很久了。臨街的一個老式茶館,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包房,空間不大,卻仍顯空曠的要命。他坐在那兒,覺得自己的心不知什麼時候也變得空曠了,身體都跟著輕飄了。
中午的陽光照在玻璃窗上,卻沒有帶來一絲的溫暖。剛過了國慶,天氣似乎就變得寒了。直到那人的身影在他視線中出現,他才吐出了一口氣,坐正了身子,下意識地側耳聽著門口的聲響。
沒多久,門就推開了,有個女服務員站在門口,然後,出現的是可兒。譚東城立即覺得被什麼晃了一下,眼前驟然發亮了。
可兒今天穿著的是一件淺紫色和粉色混拼的細絨連衣長裙,外面是一件咖啡色的小外套,一雙棕色的及腳面的矮跟短靴。脖子上搭著一條淺灰色的長條絲巾。他怔怔地看著她走進來,在對面坐定,脫掉外面的小外套,露出那姣好的腰,挺拔的胸,那頎長的脖頸……。
他收回目光,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他看到她拿起那茶杯輕呵著氣送到自己的嘴邊,“已經不熱了。”他多嘴地提醒了一句,目光依然看著她那張臉。
他在下意識地找尋她身上的資訊。在某種不太正大光明的心裡,他希望從她臉上能捕捉到些許的不快,哪怕一點點的陰霾也好。但是,她是快樂的,她全身上下都充盈著幸福兩個字,許橈陽真有那麼好麼?
重重地喝了口茶,可兒長長地舒了口氣,放下茶杯,她注視著譚東城,笑容在眼珠上暈染開來。“你來了多久了?”
“沒多久。”他說,拿起茶杯,他放到嘴邊,眼睛找不到落點地望向窗外,嘴裡寡淡地問:“看樣子樂不思蜀了?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手機也不開,許橈陽一聲號令,你可以什麼人都不要,你可以工作朋友都拋諸腦後是麼?”
可兒咬著嘴唇,悶悶地笑,從睫毛下面溜著他,“沒跟你打招呼,就把工作扔了,你生氣啦!”她隨即清了清嗓子,乾咳了一聲,“譚東城,”她直呼其名了。“咱倆現在的身份是朋友,不談工作啊!”譚東城哼了一聲,喝了口茶,把茶杯放下。手裡無處可放,他伸手去拿煙盒,剛抽出一支菸,他正要把它點燃。
可兒立即挑起了眉頭,“幹嘛?你又要抽菸?”她瞄了瞄他眼前的煙盅,又轉眼四下看看,“你沒瞧見這屋的能見度都低了麼?還抽?”她自然伸手抽出他手裡的煙,重新裝入煙盒。
譚東城愣了一下,皺起眉頭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