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引爆了一顆逆飛向天的金色流星】
【整片羅浮彷彿都降下了一輪浩瀚的金色光雨】
【淅淅瀝瀝的灑落,化作無數飛遁的光塵】
【濺落人間】
【長樂天,一個盲人女孩眨了眨白茫茫的視野】
【她的清明自一粒光塵沒入眉心】
【小魚望向那株連線天地的巨木,睜大的雙眼湧現了淚滴】
“丹樞姐姐……是你做的嗎?”
與此同時,不僅僅是整個羅浮,整片聯盟的先天缺憾者無不是察覺到了名目和斷指缺足的溫癢。
在這棵巨樹生髮的一個月內,這座聯盟之上自會出現天缺蕩盡的紀實!
“邪方醫典……你到底鑽研了多久?”
“我不知道,也許七百年,也許一千年,也許更久吧。”
丹樞躺在地上。
哪怕她知道邪方二字後代表的意義。
但在岐黃正途對於天人的天缺殘陋只有四字處案:藥石無醫、自強自理。
但她也只是聽進去了後面半句,她要自強、她要自理!
她不會拒絕千里迢迢為尋長生的外域人。
因為她知道哪怕最後這些人都變成了面目猙獰的惡鬼。
但至少那多出來的百年形壽也是真正的恩賜。
她更不會放棄斬除天缺者的根源:
不全的建木自然會降下不全的賜福,但聯盟重植建木一次早已成禁忌。
若無人來做這個壞人。
那就由我這個瞎子來做!
“師弟,這次是我贏了。”
丹樞緩緩閉目,聲音卻因不明的顫抖而哭泣。
她又如何不知道向神明覆仇何等的荒謬?
可是我就是恨啊。
這份恨意每每自心底咆哮,便能帶給她無窮的力量,讓她得以開膛破肚、讓她得以啃肌噬骨!
“為什麼七百年前的我作為一個盲人,以至於連踏上征途的資格都沒有……”
“我明明也可以隨她而去,哪怕是死,哪怕是一死啊。”
那樣死去的一生無瑕,那樣的雨菲支撐著她在這方《邪術秘傳》中翻找變機。
她知道幻朧只是在將自己視作一顆棋子。
但是如果無法藉助她遊蕩萬萬年的見解達成合作,無法利用臨淵持明一族再興族裔的野心。
她這樣的一員小小丹士,甚至連作為棋子登場的資格都沒有!
“為了這個結果,你殺了多少人?”
“殺人?不,在我看來我只不過是給了他們想要的長生罷了,一百年後……又是一百年。”
丹樞:“他們是我的試藥者,我是他們的醫生,就是這樣。”
“你會被引入十王受生滅大刑。”
“那,我這的衣缽也就要由你延續了,師弟。”
丹樞動了動食指,一本翻閱的褶皺的舊書玄黑詭秘:《邪方醫典》
這一卷不同的是,它對其中的任何一件文字記錄,都做出了密密麻麻的壓縮註解。
白熾望向這卷邪方。
卻依舊看向丹樞。
“你想要讓藥王秘傳延續?”
“自狐人月堰開始,永生之夢,便一直活在聯盟的心中。”
“你最好不要試圖把這東西交給羅浮,他們只會毀掉。”
丹樞冷笑,“這本書的每一個字都代表著我為求真相而犧牲的生命,誠然,廣為散播必會橫生禍端。”
“但如果毀掉了卻也實在可惜。”
“如果沒有真正的註解、也許千年後依舊會有這麼一個【丹樞】,為了看懂這方禁忌醫典而白白枉送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