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板抬起拿在手中,這木板雖然只有薄薄的一層但是卻出乎想象的堅韌,也難怪鋪在地毯下面都沒有人能夠察覺,直到先前那名姓賈的護衛剛剛巧從上面走過才發現了不同。
這塊薄薄的木板下面劍廬的青石地面下不知何時竟然被人挖出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大洞,那先前的神秘黑衣人,顯然就是從這裡出入的劍廬。
那黑衣人非但取走了熔爐堡為東廠長督蔣精忠蔣公公打造的進獻貢品‘火麒麟’,甚至連劍凌霄的父親劍刑天留下的鑄造筆記以及熔爐堡歷代掌門的鑄造秘籍一起捲了去,劍凌霄如何敢有絲毫的大意。
看了看那洞口的大小,趕忙選了幾名身材消瘦的護衛,從這洞穴中下去。
先前發現這處不同的賈姓護衛,便是其中之一。
這賈勇一下到地洞之中,就發現這洞穴十分的狹窄,勉強只能容一人透過,藉助上方劍廬投下的光亮,隱約能看到洞壁上殘留的人手的抓痕。
顯然為了不讓劍廬中的魯修和一眾護衛發現,來人竟然是用手生生的挖出了這麼一條通道來。
這樣的洞穴挖掘起來的艱難可想而知,劍凌霄一聽洞穴中賈勇的說話就料定這地道絕對不會太長。
果不其然,先後有四名身材消瘦的護衛鑽入地道,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最先下去的賈勇已經灰頭土臉的從外面趕回了劍廬中來,回稟道:“堡主料事如神,那地道果然只有不長的一節,出口通向的是劍廬外面的一處假山,想來賊子一定是夜裡將挖出的土石偷偷地放入了假山旁的池塘之中。”
劍凌霄趕忙領了一眾護衛,跟著賈勇往花園中的假山那裡去了。
再來說蕭遙和張翼德這邊,今天熔爐堡舉辦‘火麒麟’封爐儀式,蕭遙則聽從了良門弟子張翼德的建議,和他一同埋伏在了熔爐堡內劍廬左近,沒有去湊洗劍池那邊的熱鬧。
趁著這一天熔爐堡洗劍池群雄畢至魚龍混雜熔爐堡的侍衛都被調往那裡的時候,張翼德圍繞著劍廬轉了幾圈,抓耳撓腮了許久也沒有想出,進入那劍廬的好方法。
他知道雖然熔爐堡堡主劍凌霄看似將堡中的莊丁和護衛都調往了洗劍池那裡,但是這劍廬之中乃是熔爐堡的根本重地,也絕對不會沒人守護。
看著那泛著金屬光澤厚重的斷龍石,想來想去也只能挖掘地道才能混進這劍廬中去,但是眼下再挖掘地道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真要等到劍凌霄來取‘火麒麟’的時候喬裝打扮渾水摸魚,可是如此一來若是萬一暴露了,可算是和熔爐堡徹底的撕破了臉面,到時候他師父金玉良知道他這般胡鬧,未必肯容他,張翼德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是打心底怵了自己的師父。
遊蕩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正要去和藏在別處的蕭遙匯合的時候。
就瞧見劍廬旁邊的花園假山後面竄出一個黑影來。
這黑影的身法極快,但是良門弟子的眼光又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的,張翼德只瞄到了一個背影,便認出了這人就是早日裡自己遇到的那夥伊賀谷忍者的頭目猿飛日月。
只見這猿飛日月背後挎著一件奇形兵器,身後還有一個鼓囊囊的黑布包裹,顯然不是什麼好來路。
張翼德一定神的功夫,猿飛日月已經縱身竄出了幾丈遠去,眼看著就要脫身,張翼德撮唇發出一聲鳥鳴,這是他和蕭遙約好的訊號。
面前這猿飛日月忍法詭異,要是就張翼德自己追上去難保不會吃虧,還是帶上蕭遙這個‘高手’比較安心。
蕭遙在藏匿處聽到張翼德的訊號,探頭來看的時候,就見張翼德朝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心知對方不會隨便呼喊自己,定是發現了什麼,他心繫神州鑄造秘籍,生怕這鍛造的秘籍流入了東瀛倭寇之手,趕忙使足了功力往張翼德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