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她生十個八個,出一出今天的惡氣!”
蘇祿氣道,
“你還敢說……今兒的事鬧成了滿京師的笑話,你有臉出去說今兒滿大街遛鳥的是你,老子今兒就是拼著一張老臉不要,也幫你將人弄回來,你敢嗎?”
說到這處,蘇文勇立時便如洩了氣的皮球,又坐倒在了地上,拱著頭皮道,
“這事兒……兒子還真沒那臉!”
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在京師裡混,自己那幫子狐朋狗友豈不是要活生生笑死,這樣的事兒夠人笑一輩子了,不成!決計不能讓人知曉!
蘇祿見兒子回過味兒來這才哼哼冷笑道,
“你敢不敢去?”
蘇文勇眨巴著小眼,搖頭不敢了,想了想又不甘心道,
“這陣子不成,等一陣子,風頭過去了,爹再想法子把那小娘們兒給我弄進府來,成不成?”
蘇祿衝著冷笑道,
“當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那丫頭連這種扒男人褲子的事兒都做的出來,你就不怕她跟你睡到半夜,爬起來捅你一刀?”
蘇文勇聞言一縮脖子,想起武馨安打人的那股子狠勁兒,不由的心頭髮寒,諾諾道,
“這女人但凡是給男人睡了,這再狠也不敢殺親夫吧!”
蘇祿冷笑一聲,
“要不……你試試?”
蘇文勇坐在那處想了半天,
“罷了!那小娘們兒我不要了,可這口氣……怎得也要出呀!”
蘇祿道,
“放心,這事兒我們父子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這陣子風頭過去了,必有回報的!”
不說蘇氏父子如何在家中咬牙切齒,卻是說武弘文這頭,正在衙門裡辦公,卻見得一位同僚興沖沖進來,笑容極是興奮又帶了那麼點子古怪,
“諸位!諸位!大趣聞!大趣聞呀!不聽後悔一輩子喲!”
這公廨之中有大堂一處,可放十多套書桌椅凳,正是刑部低階官員辦公之處,武弘文乃是後進之人,書桌便在最裡頭,此時正低頭批閱下頭送來的文書,聽得有人說話便抬起來頭往外看。
眾官吏每日埋頭這書山文堆之中也是厭煩,聽得有趣聞可解煩,立時紛紛抬頭,扔了手中筆,一面端茶喝水,一面笑問道,
“望山兄,從何處來?聽得甚麼趣聞,且不要賣關子,快快道來!”
那周望山立在當中,剛要說話便自家先笑得是前仰後合,半晌才哎喲喲叉著腰對眾人道,‘
“我去戶部送了公文回來,在大街之上見得一隊男子被人反綁了雙手,串成一串兒遊街……”
“哦……這是因何事起?”
“說是想強闖人家府邸,強搶人家小姐做妾,結果沒想到那家人的小姐乃是位練家子,將人全數打了,用繩子綁了拉到大街上給人觀瞧……”
“喲!這位小姐倒是厲害……女中豪傑……女中豪傑呀!”
眾人都到這事就此結束,說上兩句便又要埋頭下去,卻那料那周望山道,
“諸位……諸位這才剛開頭呢,你們聽不聽了?”
一聽還有後繼眾人忙問,
“後頭又如何了?”
那周望山想了想,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半晌才道,
“結果……那小姐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下頭僕人所為,竟是抽了那幫子人的褲腰帶綁手,結果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一頭大黃惡犬,將人給咬了,結果把人褲子給扯掉了,一幫子人嚇得一跑,褲子都掉了……然後滿大街的亂跑……”
周望山又笑彎了腰,
“一幫子男子不穿褲子,光潔溜溜滿大街亂跑,諸位想想吧……這盛況京師裡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