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她到底是誰?

不自覺喚出心中疑問的沈醉雪驚擾了正在思考的佳人,她回眸一視,隨即綻出和善的淺笑。

「林木太過蒼鬱有損剛直,植些杜鵑、丁香如何?」她考慮闢條花道舒人心展。

「表哥不愛花花草草,空談無益。」不知為何,她對眼前女子生起莫名敵意。

閒來無事的辛秋橙打了個小哈欠。「你的表哥該不會是蛇蟒轉世的白震天吧!」

一個大男人纏起人來像初融的春雪,沒完沒了。

要不是商號出了點小事,難得的清閒時光可不清閒,總有個神出鬼沒的黏皮精尾隨而至,破壞她意欲清淨靈臺的悠逸。

「姑娘何出辱語,表哥可曾開罪於你。」她略微不快地走近。

「小女子姓辛名秋橙,大家都喚我一聲秋兒,表小姐用不著急於為他生慍。」說不定他當是讚美。

一股無形的壓力由心升起。「你到底是誰?為何來到白家堡?」

「好笑至極,表小姐莫非輕聾於耳,聽不進小女子的自薦言語?」她當然明白她所問何事,只是懶得回理。

小奸細白綠蝶早將這位表小姐的來龍去脈解說得一清二楚,對於無舉足輕重的「情敵」,不用費太多心思應付,徒費力氣。

男人若要變心,十道城牆也難擋,何必割芒燎稻,多此一舉。

她看淡了,是愛也好,是情也罷,男人如同一道翱翔千里的紙鳶,不管飛得多高多遠,只要擅用手中的線圈,一切掌控盡在於手。

適時地放鬆、拉緊,高高在上的傲氣不過是一線而已,線若斷,鳶必落。

「秋兒姑娘應該曉得我的意思,白家堡十分排外,你的存在令人納悶。」沈醉雪維持著大家閨秀的氣度說道,口氣中視已為主。

人對於不確定的外敵時,總會升起自我防禦的護網,確保不受侵犯。

「聽說你與白堡主並無血緣之親,一個暫居的過客責問原由是否不妥。」不喜她口中挑釁語氣的辛秋橙冷淡一諷。

她的心受了傷害。「我是善意詢問,秋兒姑娘何必針鋒以向呢?」

蝶兒說來她只覺得苦澀,但是由外人坦言,卻叫她沉重得喘不過氣,當真她在堡中無地位嗎?人人皆可欺。

一抹不甘困住了她淨潔的心門,住在堡中十來年還受人奚落,她的痴、嗔、愛、怨有誰明瞭?為何她得一再遭人點明是前唐燕,家亡銜泥於他人屋樑下暫棲身。

因為名分未定的緣故嗎?

「你多慮了,人皆有不欲宣揚的私密,看似清澈實則混濁。」她無意傷人。

沈醉雪困惑地搗著胸口微喘。「莫非你是蝶兒口中的未來大嫂?」

她故意以未來稱之,是下意識的排斥之舉。

「這檔事你該去問白堡主,清風明月我獨閒。」意思是俗事不理。

誰惹下的情債誰去排解,她不介入。

「對你切身之事難道也無關緊要嗎?我不相信你這麼豁達。」她覺得有種遭輕視的感覺。

「你我本是陌路人,有必要取寵於人嗎?」她一向只做分內之事。

「表哥沒告訴你我在堡中的地位嗎?我是他的未婚妻。」她賭一時之氣順口而出,心中才有安意。

表情一變的辛秋橙望向她身後。「那麼我恭祝你百年好合、恩愛恆常。」

她在生氣。

但不是為了沈家表小姐的意氣之話,而是靠在樹幹旁那個依然不可一世的男人。

瞧他氣定神閒地搓著鼻頭,一副「夫有難、妻效其勞」的仁厚樣,好像他讓出多大的權利給予她全權作主,她該感激涕零。

偏她不從他願,一開口就是祝福語,他馬上變臉的朝她一瞪,大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