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胖,而要說有福氣;對方明明生了一副鬥雞眼,你就絕不能提什麼鬥雞眼,甚至雞都少說,不得不說的時候也要說別人的眼睛“炯炯有神”。總之一個原則:在比你更有錢有勢的人面前,你要會把黑的說成白的,醜的說成美的,臭的說成香的……反正讓對方聽起來怎麼好聽怎麼說,怎麼舒服怎麼講。
這一世,對於違背自己三觀和天性的那套龜孫子“處世哲學”和“生存哲學”王勃還是十分的反感,但卻不會像前世那樣明顯的表現在臉上和嘴上了。他知道這就是中國社會的社會現實,幾千年來一直都這樣,他改變不了,也不想改變,而他自己一家人要想生活過得好,那就只有慢慢的適應。
“爸,媽,這個我曉得。不用你們操心。開學後我會找機會感謝唐建的。買禮物上門就算了,有些唐突和不合適。再說,我也不曉得人家住在哪裡。”
“你明白就好。”
拿到了最關鍵的營業執照,一家人也不想再呆在這裡,於是,去車棚取回自己的腳踏車,王勃和自己的父母便出了工商局的大門。他們準備直接去農貿市場大肆採購一番,將製作米粉的各種主料和輔料備齊。
剛出大門沒多遠,王勃就聽到後面有人在喊自己母親的名字。於是王勃把車剎住,回頭一瞧,卻見喊母親名字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差點與之起衝突的工商局那個馬臉辦事員。
“那個,對……對不起了。不曉得哪個狗日的龜兒子把你們的營業執照給放到一邊去了。要是讓我曉得是哪個人辦事這麼不靠譜的話,老子肯定要弄他。”汪秀明看著王勃一家人,強裝著笑臉,氣喘吁吁的說道。
剛才,當唐建拿著曾凡玉的身份證向他要營業執照的時候,汪秀明直接蒙了,受到驚嚇的他正在為自己的前途揪心不已,根本就沒想到從唐建那裡探探虛實。等他回過神來,想問清楚被自己陰了的那家子到底跟譚副局長一家是何關係的時候,唐建已經走了。他又沒那個膽子直接去向譚菊打聽,想到拿到營業執照的那家土農民應該還沒走遠,於是趕緊連走帶跑的出了大廳。
你自己就是個狗日的還弄狗日的?日本人嗎?汪秀明拙劣的藉口讓王勃感到好笑。不過,他當然不會笑出來。
“哦哈,不存在!沒得事得!”王勃嘴裡打著哈哈,表現得十分的大度,一副完全忘記了兩人矛盾的樣子。他心頭對這個前倨後恭,差點置自己一家於“死地”的年輕人當然火大,恨不得立刻扇這狗日的一耳光。但是,考慮到意氣用事除了面子上有點意思外,其他的沒得任何意義,反而憑空樹一敵人,他就也只能在心頭幻想一下報復的快,感。
對方儘管只是一小小的辦事員,但自古以來就是“閻王好送,小鬼難纏”,自己一家在城裡毫無根基,又沒有任何官面上的關係,剛才也不過是狐假虎威,對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基層人員能不招惹,還是儘量不招惹的好。
“對了,小兄弟,你是譚局——”汪秀明看著王勃,試探的問道。
“媽的,還以為真過來道歉,原來是探自家底的!”汪秀明這話剛起了一個開頭,聽話聽音的王勃立刻就明白汪秀明的真實意圖。他的腦子轉得也快,汪秀明話還沒說完,他便直接打斷,同時反將了對方一軍:
“唐建我是兄弟!他媽我喊娘娘!怎麼,哥子也是唐建的親戚?但是上次唐建過生好像沒見過你啊?”
“這個……不是!譚局長我哪裡高攀得上。”汪秀明一臉尷尬的道。王勃的話讓他再次嚇了一跳,立刻在心中將自己那堂姐罵了個狗血淋頭:媽的,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打聽清楚就讓老子幫你陰人!但願譚局長還不曉得這事,不然的話,老子可真被你這個瓜婆娘給害死了!“對了,小兄弟,你貴姓喃?我叫汪秀明,你喊我老汪就行了。”
確定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