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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鉞聞言啞然失笑,他微微遙望了那壯麗森嚴的宮殿,心想著,慕容曦能否守住這半片江山呢?這個時候慕容鉞想得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個大燕的安危。
“三弟,大桓重兵威逼長安和洛陽,我死了以後,你有把握擊退他們嗎?”慕容鉞慘然問道,他死不足惜,但是大燕怎麼辦,慕容曦根本沒有打過仗,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是蕭墨珩的對手。
“呵呵。二哥,我現在不會殺你,現在殺了你,會寒大燕將士的心,所以我會先留著二哥的命,待他們擊退桓軍後,我再送二哥一程!”慕容曦鎮定道,目光清澈如秋水。
慕容鉞縱聲大笑,“哈哈!哈哈!”笑聲中滿是蒼涼和悲傷,當然也有一絲讚賞。慕容曦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瞭。
隨即他突然把目光移到了慕容曦身旁的陳景彥身上。見他一身青衫,淡定卓然,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切,聰明的不是慕容曦。而是他身邊這位謀士。
陳景彥注意到了他審視的目光。他微微苦笑。上前行了一禮,溫言道:“在下陳景彥,見過晉安王殿下!”
慕容鉞冷冷地盯著他。“今日之局是閣下的手筆吧?”
陳景彥啞然一笑,隨即拱手道:“望殿下勿怪,景彥為太子辦事,不敢不盡心!”景彥禮數週全,絲毫沒有擊敗一個蓋世英主的得意。
“閣下氣度不凡,為何要亂我大燕?”盧閣輕蔑道,如果不是他,今夜二皇子志在必得。
景彥神色一凜,聞到了盧閣語氣中的敵意,遂也淡淡回道:“盧大人身為大燕吏部尚書,不為主盡忠,反倒勾起皇子之爭,引誘晉安王殿下行這等謀逆之事,亂大燕是在下還是閣下呢?”
“你!”盧閣頓時面紅耳赤,被他一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陳公子不但才略出眾,還口舌如簧呀!”慕容鉞不得不讚賞道,這樣的人在慕容曦身邊真是可惜了。
“殿下謬讚,景彥不敢當!”景彥再次拜了一拜,欣賞和敬佩之色溢於言表。
“那請陳公子繼續輔佐太子殿下守好大燕吧!”慕容鉞淡淡道,竟是大有將大燕的安危寄託在他身上的意思。
陳景彥聞言一顫,目色迷離地看著慕容鉞,心實慘然,恐怕他要辜負慕容鉞的一番心意了。不過陳公子依舊淡淡施了一禮,道:“這些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慕容鉞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好了,慕容曦,自古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你想怎麼辦便怎麼辦吧!”
慕容曦聞言精神一抖,昂然道:“二皇子夜闖禁宮,欲圖謀篡逆,實為大逆不道,來人,將他和他的同黨押下去,關入天牢,聽候發落!”
“遵命!”這時太子左右的親衛立即上前將慕容鉞等人捆綁起來,
太子同時吩咐陳峻親自帶兵將慕容鉞押下去。
臨走之前,慕容鉞看都沒看慕容曦一眼,反倒是瞅了瞅陳景彥,眼眸裡那淡淡地笑意讓人有一絲悽離,最後,他苦笑地環視一眼大氣磅礴的皇宮,心裡忖度著這樣的繁華還能持續多久。
大燕皇宮中最慘烈的一場奪權政變,便在黎明前歸於平靜,慕容鉞被帶走後,陳景彥吩咐人將那些屍體都處理掉,而倚雲閣那三名絕頂高手自然來去無蹤,早就飄走了。
次日一早,太子慕容曦借燕帝之手,雷厲風行地發出了一道詔書,將二皇子慕容鉞與王師北鶴密謀篡位之事告知天下,並即刻廢慕容鉞為庶人,吏部尚書盧閣、衛尉趙祥、王府長史韋勖凌遲處死。
緊接著,慕容曦再逼燕帝下了一道旨意,讓中領軍魏庭帶兵前往長安,取代北鶴主持抗桓大計。同時,慕容曦再囑咐陳景彥帶著朝廷的旨意前去將北鶴和晉安王府諸人收監押禁。陳景彥對於這個命令欣然應允,遂帶著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