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起那年他要轉學去十三中,沈業昀勃然大怒,打他的時候,下手沒有半分收斂。不像是在打他的親生兒子,像是在打仇人一般。
沈晝倒在地上,任他一拳又一腳。
客廳迴旋著他的話——
「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老子打死你也沒人說一個字。」
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沈晝卻毫無痛覺,身體是,心也是。
他早就麻木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可他的父母,一個拋棄他,另一個唾棄他。
他不覺得自己有多金貴,也不覺得,這世界上還有人真的會對他上心。
可偏偏世界上有一個陸聽音。
今天這場架,算是他所有打過的架裡面,最輕的那一個。
可是陸聽音卻紅著眼,對他說:「我會心疼的。」
那一瞬,沈晝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揪起。
樹影在地板上拂動,客廳裡異常沉默,不知過多久,手機嗡嗡震動。
他撈起來看。
陸聽音發來的訊息。
【你還好嗎?】
【疼不疼啊?】
【我感覺我都要疼死了。】
【林周逸知不知道他打的是誰啊!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心肝!】
他看著手機的臉,神情柔和,眼裡有很淡的笑。
過半晌。
他把陸聽音的備註改成,
——心肝。
你也是我的心肝。
……
或許是身體的疲憊,或許是別的。
那晚沈晝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他剛去宜城的那段時間。宜城靠海,是連冬天都鮮少下雪的海濱城市,即便是十二月,也有驕陽。
可他像是停留在和陸聽音分別的那個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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