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不獲,報至高俅案前,高俅冷笑道:“這賊配軍定是棄軍在逃,與我發出海捕文書緝拿歸案!”左右便命文吏發了公文,造了畫影圖形緝拿王進不提。
卻說王進母子離了東京,曉行夜宿,行了一月有餘,天色漸暖起來,尚沒有人追捕。這一日天色將晚,王進擔著擔子跟在母親馬後道:“母親,如今已經遠離東京,料想高俅這廝是追趕不上了,總算天可憐見,讓我們母子逃出生天。”
王母尚未答話,一旁松林內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笑道:“高俅的海捕文書便在兩位身後追趕,早晚便到了延安府,就算老種經略相公肯收留二位,但二位戴罪之身早晚也連累了老種經略相公。”
王進聞言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丟了擔子擎出馬上朴刀,攔在母親馬前衝著林中喝道:“何方賊人,敢在此胡言亂語?”
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只見夕陽餘暉之下,落落溶溶的松林之內行出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來,此人一身青衫短裝打扮,頭上帶了氈笠,腰間懸了口寶劍,那寶劍上面鑲了不少金珠,在餘暉之下耀耀奪目。
那少年略略抬起頭上氈笠,露出一副面容來,王進細看時微微吃了一驚,暗想世間卻有如此貌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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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松林王進收徒 扈家莊三娘逃婚
小松林之外,王進看清了那少年的模樣,心中暗歎此人長得如此秀美,記起北魏時有蘭陵王高長恭;也是一般的長相柔美,隨即有些釋懷。
那少年負手而立偏頭打量了王進一會兒,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王教頭你想去投那老種經略相公種諤,原本也是好的,只可惜如今朝中蔡京、童貫之流得勢,正尋思著如何排除異己,你戴罪之身去投,難保不會走漏風聲,那時你便是給了童貫口實,陷種諤於兩難之地。”
這少年說起邊廷大將、朝中重臣卻是直呼其名,並無絲毫敬意,那童貫也還罷了,宦官出身,王進也是瞧不起的,但老種經略相公種諤,久鎮邊陲,手下猛將極多,為人豪爽仗義,大宋好漢人人都是敬仰的,這少年口無遮攔,直呼其名,王進不禁氣惱起來。更想到投延安府,只有他母子二人知道,這少年卻是如何得知?莫不是高俅派來查探自己行蹤之人?
當下王進朴刀一指道:“你這廝哪裡來的?如何知道這許多?”
那少年笑嘻嘻的手按劍柄道:“我從東京汴梁就跟你出來,自然知道許多。”
王進心中涼了半截,原來這少年一路都是跟著自己的,但卻想不通這少年為何要跟自己這麼多路?
那少年笑得嬌美又道:“如今高太尉懸賞一千貫拿你,本少爺跟你著許多路,盤纏用盡缺錢花,不如拿你換點酒錢,你看如何?”
王進聞言,哪裡還忍得住,當下虎吼一聲,朴刀猛然一搠喝道:“想要拿王某,先問問某家這口刀!”
那朴刀搠來有雷霆萬鈞之勢,這王進能做得八十萬禁軍教頭,十八般武藝那是樣樣精通,在東京地界,王進與另一位禁軍教頭卻是齊名的,那教頭名喚豹子頭林沖。
那少年不慌不忙,嗆啷一聲,腰間長劍應聲出鞘,迅如閃電的一翻一按,長劍搭在朴刀柄末輕輕一帶,那朴刀便失了準頭,被蕩了開去。
王進吃了一驚,自己這一搠之力有千鈞,這少年瘦瘦小小的樣子,想不到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了,當下不再輕視,手中朴刀舞得烈烈作響,和那少年鬥將起來。
王母坐在馬上觀看兒子和這少年廝拼,心中暗暗焦急,只見兩人翻翻滾滾鬥了數十合不分勝負,刀光劍影之中,兩人衣袂飄飄,看得眼都花了。
忽然青影一閃,那少年跳出圈子,仗劍而立,臉上卻是漲得通紅,王母細看之時,只見那少年褲襠只見已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