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不會問這種愚蠢的話。
“誰說的,誰說他是我重要的人。”白夜咬著下唇,冷冷地笑起來,眼裡閃過讓逸月心驚的殺氣與陰沉與……複雜。
那個惡魔徹底消失不是她曾祈求過無數次而不能實現的願望麼,心中生出無端的煩躁,該死的……該死的……
“你還要玩這種無聊的蠢遊戲,那就繼續吧。”一把鬆開捏住對方下頜的手,白夜梭地起身別開臉,緊緊地拽著拳頭,怕自己再看見那張面目全非的面容會失控。
白夜別開臉的瞬間,逸月的臉色也驀地變白,下意識地喚出聲:“等一下……”
白夜心中一緊,身子卻先一步地轉過來,死死地盯著他,面容上是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緊張與隱忍。
“安潔兒……”逸月輕喃出聲,眼神有些茫然:“是你麼,我的安潔兒。”記憶交錯的迷亂讓逸月神情呈現出一種奇特的迷離,甚至扭曲。
‘啪’白夜閉上眼,聽見虛空裡似乎有什麼瞬間斷掉的聲音。
可惜,從她踏進這個房間開始,她一向引以為豪的耐心似乎就徹底拋棄了她。
幾乎是不可自抑低一把揪住對方的衣襟,鼻尖貼著鼻尖,甚至能看見他捲翹靡麗的睫毛蝶翼板扇動,帶著受驚的味道。
“你不配叫這個名字,你這個無恥的竊取別人身體的懦夫,早就死在二十多年前,為什麼還要回來,嗯?”幾乎算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這該死的科幻故事……該死的記憶裂痕……這群該死的變態+混蛋!
白髮現自己終於理解了莫森,人在歇斯底里狀態下,其實能罵出來的詞就那麼幾個!
“你……”逸月不安地試圖別開臉,那樣近距離地與陌生人的接觸讓他有些不適應,卻沒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跟隨意識而生出拒絕的僵直。
“閉嘴。”白夜唇邊彎出個冰涼的弧度,惡劣地貼著他的耳邊輕笑:“不記得我了是麼,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也不記得我了。”
即使實現了對人腦記憶的簡單複製,對人類的思想,以及情感、個性、氣質、人格等非智力因素,又如何能簡單地複製出副本?
白夜俯下頭,在他驚愕的目光裡略顯粗暴地在那灩漣的薄唇上一咬,然後柔軟粉嫩的舌尖長驅直入,技巧地輕舔過他的齒緣,感覺到他呼吸漸漸急促,白夜的舌尖便換了陣地,慢慢地在他軟舌上挑逗地勾弄。
津液滑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異常清晰,帶著情慾的味道讓逸月的眼神愈加迷離起來,舌尖漸漸彷彿有意識般地勾上那惡劣的粉嫩,霸道地糾纏起來。
“這種親吻的方法,是你親自調教出來的,還記得麼?”白夜眯起水眸大眼,舔舔自己被吸吮得紅潤誘人的唇,忍耐下身體汗毛倒豎的反應。
人的記憶有兩種,一種是大腦記憶,一種是身體記憶,或者叫神經反射,屬於低端的記憶。
一如白夜自己,每次靠近身下這具散發著熟悉危險氣息的修長軀體,不論是抱著對方,還是被對方擁抱,都不能自抑低因危險氣息而微微顫抖,而一旦被這具身體侵犯,身體就變得極端敏感,痛感與快感都是倍數放大。
所以即使是面對無害乖巧的小乖,她也沒有辦法完全克服這種戰慄,才會讓小乖去睡地板,直到一年的相處後,才稍微好一些。
如果她的身體會被扭曲出現這樣的神經反射,沒有理由他沒有,連單純的小乖都曾無助哭泣,只面對白夜時無法自控的侵略欲。
“不,不是的……”逸月錯愕而茫然,不明白為何自己竟然對除了安潔兒以外的女子會有這樣的反應,下意識地抗拒。
“不是?”白夜危險地眯起水眸,指尖順著他的唇若有若無地一路下滑,挑逗地落在他的喉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