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我只是想看看,能讓弟弟你如此心甘情願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人才。”
“他不是人才。”風吹過,捲起簾攏,露出鳳九清淡的,似乎永遠帶著倦意的面容:“我只是當他是朋友。”
“那他呢?”鳳七問。
“他當我是自己人。”鳳九微笑道,一臉的柔意與溫暖:“誰能夠被賀蘭雪當成自己人,那定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鳳七淺笑,“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
“七姐你呢?聽說流逐風如今做客冰宮,昨晚,陸川曾進宮去找了流逐風的晦氣。”鳳九的聲音,依稀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意味。
鳳七自然聽明白了,她伸手推了推鳳九,像平常的姐弟一樣,笑罵道:“你這小子,敢過問老姐的事情!”
“事情,還是私-情?”鳳九問得一本正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說什麼多重要的話題。
風七恨不得一腳將他踢下去了。
“不過,陸川可曾傷了流逐風?”過了一會,鳳七又問。
“七姐到底是擔心流逐風還是擔心陸川?”鳳九不緊不慢地問。
“死人,自然都擔心,他們可都是我朋友。而且,流逐風還欠了我三萬萬兩銀子沒有還呢。”鳳七憤憤道:“都欠了兩年了,他好像忘記了一樣,沒見過這樣賴賬的。”
“那陸川欠你什麼了?”鳳九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欠我……”鳳七欲言又止,頓了頓,然後很爽氣地笑道:“他欠我青春,想我家世顯赫,美貌無敵,白白地為他蹉跎了十多年,到現在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這麼大的賬,不找他算,找誰算。”
說完,鳳七特坦然地總結道:“所以,他們兩誰都不能出事,不然,我就虧血本了。”
“你年年都這麼說,可年年都搜盡民脂民膏。”鳳九微微一哂,漫漫道。
“哪有!”鳳七覺得很冤枉:“搜刮民脂民膏的是幾個哥哥們,我啊,也就是撿撿他們手縫裡不要的零錢!”
鳳九笑笑,沒有辯駁。
風又大了起來,簾子終於完全捲了起來,鳳七堪堪側過臉,街上的人正好能看到她全部的面容,與鳳九的長相有點相似,鳳七的五官也甚為清淡,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細細尖尖的下巴,可是合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的英氣,爽朗與自在,彷彿大草原上賓士的野馬。鬃毛飛揚,意氣吞吐。
好像只要一看到她,就能讓人忘記許多煩心的事情,那些俗事往事,統統不提,只想與她同醉同歡。
見之忘俗。
過目,不忘。
~~~~~~~~~~~~~~~~~~~~~~~~~~~~~~~~~~~~~~~~~~~~~~~~~~~~~~~~~~~~~~~~~~~~~~~~~~~~~~~~~~~~~~~~~~~~~~~~~~~~~~~
大會緊鑼密鼓地開始了。
鳳七與鳳九仍然呆在冰國最豪華的茶館雅間裡,似乎對現場沒有多大興趣。
除了他們之外,茶館還有其它人——都是不想擠人堆、翹著二郎腿等著小廝們傳話的閒人們。
這間酒樓,其實已經被鳳七包了下來,之所以還有其它人,乃因為鳳七重新把這裡的茶位租了出去。
她在門口拉了一個橫幅,寫著:“足不出戶,閒坐茶寮,即可知道賽場最新訊息,本茶樓延請最負盛名的講書先生現場模擬,且可品嚐冰國最極品的毛尖新茶,十兩銀子一個靠窗雅位,歡迎光臨。”
由此,果然有人為了貪圖方便,用這十兩銀子的高價,買了這平時只有二錢銀子的茶位。
整棟茶樓兩百個茶位售罄一空。
鳳九歎為觀止道:“七姐,你真是隨時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