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以為的那般,而是似乎揹負了許多的東西,沉重固然,又是奇異地支撐起他的堅定。
我不明白,為什麼人類是六界生靈中活的最短的,想要的害怕的承受的隱忍的,卻又似乎是六界生靈之中最多的。
或許,這便是因為,六界之中,唯人有情的緣故吧。
不久之後,得到了魔將軍傳來的溪風的訊息,我去了人界。
在一片竹林之中,看見了一個背影。
不過只見了兩次,卻是讓我一眼便認了出來,是玄霄。
哼,數月不見,還是這麼弱!
視線在他被玉冠束起的黑髮上略過,我略略眯了眼睛,他先前不知道看著什麼,轉過身來的一瞬表情還是帶著幾分不易覺察的微惱的,卻在看到我的那一剎那結結實實地愣了下。
掌心騰起的陽炎霍得大了些,周身氣勢也是一凝,滯了滯。
怎麼,見到我便是這麼警惕,哼,難道本座上次幫了你的忙你都不記得了嗎!?
莫名有些不爽,我挑了挑眉稍,將視線定在他掌心的陽炎上,看著那一簇火苗一點點地縮小,總算覺得那股莫名湧上的怒意消散了許多。
哼,以你現在的修為,警惕我……不自量力!我若是想對你做什麼,早便動手了,你警惕又有什麼用!?
玄霄喚了我魔尊,給我說了溪風的去向——中皇山。
中皇山嗎。
以溪風的性格,他既然敢跟別人吐露自己的行蹤,那麼他要去的地方就絕對不會是他說的那一個。
這一次,又讓他跑了。
第一次和玄霄見面,似乎也是因為追擊溪風,最後也是因為他,讓溪風逃走。
想到這,我不禁下意識地看向玄霄,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雖然仍然是面無表情,眉梢卻是忍不住抖了抖,恭謹地像是疏離。
想到他之前稱呼我時候喚了的魔尊,我忍不住皺了眉。
哼,我說過,你可以叫我重樓的。
簡略地追問了下溪風的去向,我卻並沒有去尋,幾個月了難得見到玄霄,不知道他修為到了什麼樣的境界,招數有沒有再精妙上一些……
玄霄的招數果然精進許多,雖然修為仍然差了些,沒辦法讓我施展全力,然而自飛蓬被貶下界之後,我已經許久沒有戰的如此愉快了。
最後的結果,是他避開了我刺向要害的一擊,在肩膀上劃出一道斜長的裂口。
帶著他在這個竹林裡轉悠,溪風只用了一個很簡單的魔界陣法,在他離開之後就已經解了,不過玄霄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並不想說些什麼,只這麼一前一後地走了,聽到身後如影隨形亦步亦趨的腳步聲,心裡似乎有些什麼發生了變化,儘管我不明白,但是這種感覺,似乎不錯。
也許,我已經交到了第二個朋友。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我略略皺了眉頭停下腳步,尋思著要不要轉個方向繼續走。
玄霄卻是對我道了一聲謝,轉身就要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他轉身的時候,肩膀上的傷口我看的很清楚,比我想象中的深很多,沒有絲毫自己癒合的傾向,血色翻出,染紅了那一片的衣服。
第一次, 我因為看到了血色,而皺了眉。
伸手拉住玄霄,將手指按在了他的傷口上,指下的肌肉猛的收緊,然後平緩了放鬆下來。
治療的法術,我並不常用,攻擊,於我而言,便是最好的防禦。不過這個我使出來還有些生疏地法術,效果卻是不錯。
當我移開手指的時候,除了衣服的裂口,和我指尖殘留的血跡,已是看不出玄霄之前受過傷了。
指尖留著的血跡帶著我從未感覺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