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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有這麼大張旗鼓找人的嗎?這事既然出了,也沒那麼容易就抹了的。”寧雅的心又隨著太后的話吊了起來,面上還保持著溫順的表情靜靜聽著太后繼續往下說。

“等踏出慈寧宮,你就只記住新月是思念過度,犯了舊病。現臥病在床。任何人來問,都是這個答案。”太后的話讓寧雅完全領會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下便做出保證,三緘其口。

等出了宮,寧雅心驚膽戰地回了府。見到上來迎她的翠竹,揮了揮手,“沒事了,吩咐門房,我身子不適需要休養,任何人都不許打擾。”翠竹一聽也不敢多問,立馬就下去傳話了。

午後,太后傳旨到將軍府。新月格格身子不適,特遣太醫前來診脈。雁姬看著一行嬤嬤和太醫開進望月小築,也不敢多問。外頭的人只道這新月格格好大的榮寵,連太后都派人來瞧病。

過了幾日,仍是音訊全無,連派去寧雅那兒的人都被吃了閉門羹,雁姬越來越慌,新月怕是出事了。沒準被拐子拐了,或是發現惹了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滅了口。否則怎麼到現在也沒個訊息?雁姬急得直跺腳,她已經顧不上影響問題,四面八方都派了人出去尋找,心裡愈發沒底了。

又過了一天,太后召見了雁姬和老夫人。惴惴不安地行了禮,雁姬抬眼就見到太后沒有好臉色,頓時心中如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這些日子來,新月的事,讓哀家十分煩心,說來說去,都是你們的不是,哀家把新月交給你們,怎麼會成如今的局面?現在暫替你們遮掩著,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這麼多日子也沒個準信兒,估計新月也是凶多吉少了。你們倒說說,這該怎麼收場?”

雁姬一聽,面容慘變,萬念俱灰。此刻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和太后爭辯了。太后見雁姬的表情,當下就長嘆了一聲說:“這門婚事原是哀家的一番美意,想成全驥遠的心事,誰知道竟是這麼個結果……”太后語氣一轉:“珞琳膽大妄為,卻是你這個做額孃的平日裡疏忽管教了……”

太后這幾句話,像是從雁姬頭頂上,敲下了重重的一棒,打得她天旋地轉。字字句句都令她的臉色更加灰敗了,心裡原準備了許多要說的話,現在一句都說不出口了。新月和驥遠的婚事原本是她去求來的,苦果也只有她自己吞了。

“哀家想了很久,過兩日只對外說新月思念驥遠以致舊疾復發引致病故算了。這是唯一的法子,也可以息事寧人了。新月擅自出走,哀家說她病好歹也是處置過了,無論她日後是否找到,也都是宗譜裡歿了的人,與宗室再不相干。至於珞琳,哀家念在她父兄為國效力,又是你唯一的女兒,免了她的選秀,自行婚嫁。”

太后的軟硬兼施,和話中有話,使雁姬只能忍氣吞聲。老夫人已拉著她匍匐於地。“太后的吩咐,奴才們全體照辦!多謝太后恩典!”

太后對老夫人的表態很滿意,“希望你們不要再橫生枝節,以後安分守己地過日子。一切就這麼辦了!你們跪安吧!”

老夫人和雁姬急忙磕下頭去,嘴裡必恭必敬說著:“奴才告退!”

兩日後,將軍府裡傳出一片哭號聲,新月格格由於思慮過度舊疾復發,不幸亡故。整座府邸懸起了白布,下人們也穿起了孝服。接到報喪,寧雅和克善到了將軍府,見到這景況只覺得如釋重負。新月鬧出的這場禍事,總算有了一個瞭解。

小半個月,在煙花巷可以發生許多改變。黑壓壓的巷子裡掛著一盞盞燈籠,傳出一陣陣的浪聲笑語。

衣衫不整的新月癱坐在房間裡,哭得脂粉盡退。迷迷糊糊間,連門被人用力踢開也沒有任何反應。

老鴇見她半死不活的樣子氣極了,用力在她瘦弱的胳膊上擰了一把:“短命的下賤坯子!做這幅樣子給誰看?又不是第一次接客,再不盡心把爺們伺候好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