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沾溼了衣襟,不在意地用衣袖拭去酒漬,將酒罈遞給她。
“我不會喝。”姜黎離緊抿著嘴,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將臉撇向一旁。
她的態度在他的意料之內,絲毫沒有在意。
但是他的將士卻鬨笑起來‘想不到我們的暗主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竟然搞不定一個女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讓七國談之變色的惡魔也會如此談笑風聲。
面對眾人的調笑,赫郎微微一笑‘你們這些人啊。‘
拿起酒罈又喝了一大口,斜暱著姜黎離‘真不會喝?‘
自從知道缺少陽氣。一旦醉酒很可能就此醒不過來,姜黎離就從那之後就滴酒不沾。
他見她不回答,搖頭嘆道:“我這剛打了個勝仗。正在興頭上,你不陪我喝酒。勝利的喜悅便少了幾分,豈不是遺翰”
姜黎離咬牙看他,一字一頓道‘我是寒商的公主。‘
赫郎手一僵,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笑道‘既然不會喝酒,那今日就讓我來做你的啟蒙夫子如何?‘
話音剛落,長臂一伸。極快地將她捲入懷中。
頭一仰灌了一大口烈酒在口中,一低頭,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她的小嘴猛然壓下。
姜黎離還未反應過來就這樣被人猛地灌入一口酒,心裡頓時積滿了氣,她分不清那是生氣酒氣還是屬於他身上的那萬丈豪氣。
周圍又是一陣鬨笑,“暗主,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喝的是寡酒,你卻是美人加美酒。”
一邊計程車兵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赫郎呵呵一笑,“喝酒。喝酒!要抱,回家抱老婆去。”
“你……”姜黎離心裡一蕩,難道他當她是他的妻子?
念頭剛過就被姜黎離否認。
但如果他當她是妻子。又為什麼當眾這麼羞辱與她。
不管他拿她當什麼,但是也不能當眾這麼羞辱她。
想到他的種種惡行,酒氣頓時湧了上來,奮力的掙扎著想要掙扎出去。
赫郎感覺到她的不滿,雙手更加用力,讓她再無一點掙脫的可能。
看著她不滿的目光,赫郎伸手擦去她嘴邊的酒澤,眸子裡閃過一絲痛楚‘這酒怎麼樣?‘
姜黎離看著他眼裡的落寞,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攢足了力氣瞪著他。
她不理,他也不惱。伸手拿起酒罈又喝了一口。
‘如此悲傷的境地,沒有美酒怎麼成?‘
說完卻默默的放開了她。扭身與將士慶祝起來。
看是豪爽萬丈,卻透著悽然落漠。
脫離了他的掌控,姜黎離坐直了身子,看著與將士笑成一團的身影,一時竟無語凝噎。
她知道他是在為那死去的百姓痛心,想要移開目光,卻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對於他方才的無禮,心裡竟是也不惱了。
她再強悍的男子,也會有一塊不可觸控的柔軟地帶,一經觸撞,便會攪起剪不斷,理還亂的柔腸,有時也需要一杯暢飲解愁腸。
而她就是他的愁腸,他曾豪情壯志,不會為任何女人動情,可是她卻讓他失落了心。
原以為藉著國仇家恨可以抵去對她的兒女情長,可是試過方知,對她已用情至深。
就在她冰凍的心在慢慢融化的時候,詭源提著長劍走了過來。
手上提了一個血淋淋的包裹,將那包裹往木桌上一頓。
接過赫郎遞過的酒罈喝了一大口,才淡淡的道:“主上,他去仙都尋到了暗殿的分據點。‘說著他看了她一眼,沉了沉氣,繼續道‘好似是為了尋人。‘
赫郎微笑,淡然道:“辛苦了,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