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各種任性各種小心眼兒,這些坑爹的特性本該與她絕緣的,都怪赫連靖鴻,弄得她現在真心男不男女不女兩頭晃盪。
鬱悶地甩甩手,女流氓半側著身斜眼兒打量自家主子:“城主大人您這是便秘還是失眠?大半夜不在客棧裡休息跑醫館找姑娘麼?”
“找你。”
沒情調!真沒情調!藍沐冉心裡怒吼,這種時候還板著臉一本正經,開句玩笑能死麼?人生不歡脫還要怎麼繼續下去,她都苦逼成什麼樣了還天天為人世間製造歡樂呢,也就天生好命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城主大人才會心安理得享受看別人笑話的快感,自己卻從來不出力,甚至連配合都不肯。
“已經找到,任務完成,城主大人請回吧。瀚墨朝歌有門禁,我先回去了。”
早知道她會有這藉口,赫連靖鴻一伸手,牢牢拉住纖瘦手腕:“不用再回去,贖身的錢我已經交過,跟我回……客棧。”
贖身的錢?藍沐冉瞬間炸毛。
“搞沒搞錯,我是被老闆弟弟安排進去當臥底的,你腦袋是有多大多圓潤光澤十八個摺居然還要送錢給人家?孃的丘夢包下我的錢我一個子兒沒見到呢你還往出掏錢,敗家!早晚涼城被你敗光!”
“我願意。”赫連靖鴻本來是想說,為了不知死活到處亂闖的某人他寧願破財免災,可這三個字到了心不在焉的女流氓耳中全變了味道。
我願意做什麼你管不著。
霎時小心肝涼了一半,差點兒忘了。她不久前還唾沫橫飛對花青絲咆哮,說要當一輩子女光棍兒再不糾纏他。
這種情況下應該不著痕跡地解放自己被攥住的手腕,然後回眸一笑,仿若蓮開,一臉苦情笑容悲傷地說句“放手吧既然上天註定不能在一起不如互相成全以後我們還是朋友還只是好朋友慢慢再發展感情啊成嗎……”
錯頻了,後半段已進入吐槽範圍。
狗血橫飛的話藍沐冉說不出來,否則沒等赫連靖鴻一指頭戳死她,她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用高濃度醋酸把自己徹底溶解。
“我說了。要做一輩子女光棍兒。”轉回身,被向後拉扯的手臂一抻一抻地疼。真納悶了,電視劇裡那些總是背對男主拉著手的姑娘們不會覺得難受麼?
千金難得一句話的城主淡淡瞟了一眼默默往前走去,手裡依舊牢牢攥著毫無掙扎的手腕。
被無視的命。
當年身陷大淵牢獄他就是這麼無視她的,要不是火冒三丈夜闖子虛宮,也就不會有後來的紛紛擾擾坑爹坑媽,更沒有將女扮男裝耍流氓範圍擴大化的藍氏鬼公子。所以註定的,藍沐冉不會當一個安心接受此待遇的悶葫蘆。
吭哧。
剛走了沒幾步赫連靖鴻便無奈停下,熟練地從袖間掏出汗巾,轉身,兩個手指抵在光潔額頭上用力上抬:“屬狗的。”
拳腳功夫不會,小心思在他面前又玩不轉。對付聰明又強悍的城主大人除了鬥嘴外藍沐冉只剩這一招,咬。
鬆開口,滿懷期待地擄起衣袖,果然兩排紅紅小牙印傲嬌地宣佈又一次偷襲成功。
為了擦拭衣袖上的口水,赫連靖鴻不得不放開手,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四肢發達只剩腳底抹油功力突出的藍沐冉退到一丈開外,全不似平日得機會就要黏上來的女流氓行為。
“我要做女光棍兒。要不,偽男光棍兒也行。”月光下兩隻小眼睛裡倒映著光芒,像餓狼,像捅破的燈籠,但赫連靖鴻覺得那更像喜好咬人的野狗眼睛。
時不時就耍上一場。本不喜歡瑣事纏身的涼城城主眉宇間帶著一絲不耐煩:“又鬧什麼?”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鬧你了。”遠遠站著的女流氓伸著胳膊做熊抱狀。“城主大人,可以主動一次。抱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