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說:“你現正在辦調動,工作不好安排,只能離崗待調,否則來了調令也不能走。”
經過權衡,我被迫同意了夏振川的要求。他又提出,要我寫個“君子協議”。
我未多加考慮,即按照他的要求,寫下了“為了便於學校學期工作的安排,本人同意不排課,九月份以後由本人負責”。
這份協議,正好讓本校任教英語的上官老師看見,他不平地對我說:“學校怎能這樣對待你?”
“他們硬要這樣做,我有什麼辦法呢?”我無可奈何地說。
夏振川則把協議拿到手中,得意洋洋地說:“這是我們的君子協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以後你的一切我們就不管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紙協議,在以後情況出現變化時,夏振川竟然不肯承認,而我當時沒多留個心眼,把協議複寫成兩份,要夏振川也簽上字,自己留下來一份,致使在災難降臨時,卻沒有了憑據。
人生的遭遇有時就會有這樣險惡,善良的人們切不可掉以輕心。
我與夏振川達成了所謂的“君子協議”後,即按照夏振川的要求,每個月來學校籤一次工資表,當然,工資是要全部留給學校的 。
在江西拖拉機廠工作了五年,對江拖人畢竟是有感情的,這裡急著想走,心裡又會有些捨不得。我寫的《江拖人的心聲》,回顧了與江拖人的情意,在《江拖企業報》上留下了我最後的依戀。抒情散文中有著聆聽《江拖廠歌》那一段:
五年來,最難忘的卻是來廠的第一天所聽到的歌聲。那是一九八五年夏的一天,我在廠人事科剛辦好報到手續,一陣亢昂的歌聲隨風飄來,緊接著又是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縷縷音流把我引向了窗外,人事幹事唐方明告訴我,廠里正在舉行歌賽,我心裡一動,倒想去看看。
我帶著江拖人新的一員所特有的心情,徑直來到廠大禮堂。這裡真是熱鬧,臺上臺下一片熱氣騰騰,人人興致勃勃,場面令人振奮。歌詠比賽的隊員,個個精神抖擻,雄赳赳,氣昂昂,那動人心絃的音樂合著時代的節拍,伴著雄渾有力的歌聲,響徹著禮堂,迴旋在我的耳邊:
燃起我們胸中的烈火;
唱起時代奮進的歌;
讓鐵牛插上翅膀;
給農村送去豐收的歡樂;
團結愛廠,
文明向上;
齊心協力,
振興江拖;
邁開改革的步伐奮勇前進;
我們的道路越走越寬闊。
……
聆聽著這昂揚的歌聲 ,注視著這些朝氣蓬勃、奮發向上的江拖人,我的心頭一陣激動,一股感情的熱流從胸中湧出,傳向全身,似乎感觸到了江拖人強有力的脈搏,我為能成為江拖人新的一員而感到驕傲,為能加入到這充滿朝氣和活力的行列而感到自豪。
現在想來,那時我是不是有些書呆子氣?
我的調動關係,經報到江西省農牧漁業廳人事處後,卻意外的錯過了時機。原廳長黃希仁退休後,由已擔任省政府副秘書長的舒惠國兼任廳長,省農牧漁業廳的人事調動臨時政策性凍結。直到後來舒惠國擔任副省長後,由省計劃委員會調來的劉初尋擔任廳長,廳人事調進關係仍久久未能鬆動,雖經貿易中心和徐菊生副廳長的努力,我的調動關係仍然遲遲未批。
為此,徐副廳長曾把當時的人事處長邱正洪、幹部人事主管孫建齊專門找來談話。但徐副廳長分管的是經濟工作,又沒有上面解凍的發文,兩位人事幹部都感到為難。
這種情況,我在一九九○年底就向夏振川作了彙報,由於已有協議,沒有正面提出回來上班的要求。
一九九一年底,為了維持生計,我以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