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野,民不聊生。為了逃避戰亂,我們便跟隨一個遠房親戚的漁船來到青州,我們父女倆沒有別的謀生技能,只能以賣唱為生,希望攢點錢,以後能夠回鄉。&rdo;
顧懷清見她可憐,便又賞了她幾片金葉子,紅珠和那老翁千恩萬謝的含淚收下。
顧懷清又問:&ldo;你曾經在高麗宮廷當樂師,是否認識高麗王的小女兒貞懿公主,聽說她可是個多才多藝的美人兒。&rdo;
因為顧懷清態度親和,出手又闊綽,紅珠漸漸的不再拘束,願意跟他多談一些:&ldo;我們雖是宮廷樂師,但也只是偶爾給貴人表演,公主身份高貴,哪裡是我們能結識的?不過妾身曾遠遠見過貞懿公主,的確是高貴溫婉的美人呢。教公主習琴的老師也指導過我們,據她說,公主不僅溫柔親和,琴也彈得極好。&rdo;
紅珠身後的老翁突然一嘆,惋惜的道:&ldo;可惜,紅顏命薄啊,唉……王上年事已高,恐怕高麗王室竟是要絕後了!&rdo;
顧懷清跟兩人聊了一番後,便結帳離去。這一趟出來頗有收穫,得到不少資訊,不過還需好好整理,找到有用的線索,顧懷清一邊低頭沉思,一邊騎馬回營。
回到城外營帳時,段明臣和錦衣衛諸人正在吃飯,相野雄飛也在,由於他不老實,屢屢犯事,錦衣衛不敢鬆懈,對他看管很嚴,唯有吃飯和出恭時才給他解開手銬,腳銬則一直戴著。
段明臣看到顧懷清騎馬進城,現在又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便問道:&ldo;回來了?晚上在哪裡吃的?&rdo;
段明臣並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想找話說,但是顧懷清心裡彆扭著,聽著就覺得他是在諷刺自己,當下就冷了臉:&ldo;段大人管太寬了吧,我去哪裡吃飯需要跟你匯報?&rdo;
此言一出,幾個錦衣衛都停了筷子,小心的偷窺段明臣的臉色。這幾天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讓旁邊人都感覺不舒服。
段明臣也沒想到顧懷清如此激烈的反應,皺了皺眉,不再說話,默默的低頭用餐。
顧懷清不說話,也沒離開,抱著雙臂,站在帳門外,繼續思考問題。
唯有相野雄飛幸災樂禍的嘿嘿怪笑了兩聲,甩開腮幫子大快朵頤,不一會兒一盤牛肉就落了肚,他摸著滾圓的肚子,粗聲道:&ldo;有肉無酒怎麼行?給我來瓶酒!&rdo;
段明臣吩咐手下給相野雄飛拿來一壺酒。相野雄飛這廝嗜酒如命,屬於重度酒癮患者,每頓必須有酒,否則就上躥下跳,聒噪不停,攪得人無法安生。段明臣為了讓他不鬧騰,便答應每頓給他一壺酒,而作為交換,相野雄飛也不許再生事。
酒裝在青瓷瓶裡,端了上來,相野雄飛迫不及待的搶在手裡,開啟蓋子深嗅了一口,醜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旁邊一個錦衣衛厭惡的小聲嘀咕:&ldo;天天喝喝喝,總有一天喝死你!&rdo;
相野雄飛卻充耳不聞,因為酒很少,他竟有些捨不得喝,只小小的啜飲了兩口,砸吧著嘴巴品味,突然,他臉色大變,捂住脖子,口中發出荷荷怪聲,青黑色迅速的從脖子處蔓延到臉上,四肢和身體抽搐顫抖起來。
酒瓶從他手中滑落,當的一聲掉落在桌上,酒水從傾倒的瓶口流出來,竟發出嗤嗤的聲音,桌上的木板瞬間腐蝕成黑色。
&ldo;不好,他中毒了!&rdo;
&ldo;這症狀……像是砒霜!&rdo;
段明臣大驚,砒霜毒性劇烈,無色無味,只需幾息便能要人性命,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眾人都驚惶失措時,顧懷清突然衝過來,抓起水壺往相野雄飛口中猛灌,然後用手指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