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種八音哨兒麼?”
疑惑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相有豹,納九爺猶豫著說道:“這個可沒準!聽說雀兒洪家的老掌櫃年歲大了,老早就不親自出手拾掇這些玩意。家裡面幾個後生晚輩做出來的東西雖說還湊合,可這做八音哨兒的手藝,還真不知道傳下來了沒?我說有豹,你又琢磨出來個啥主意?”
朝著納九爺伸出了一隻巴掌,相有豹卻是搖頭說道:“這法子能不能管用,我這會兒還真是說不準!可事兒已經到了眼面前了,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師叔給我拿點錢,我這就去鳳尾衚衕轉轉去!”
猛地站起了身子,謝門神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悶氣:“有豹,我陪著你去!鳳尾衚衕雀兒洪家的三小子,跟我多少還有點。。。。。。交情!真要是有個什麼事兒,沒準人家還能瞧我幾分面子!”
正文 五十五章 坦誠相對
清華園裡做學問的先生,差不離都有些不瘋魔、不成活兒的做派。
月白風清的時候,走在清華園裡猛不盯瞧見個對月把盞、低吟淺唱的老學究,那指不定就是哪位先生被這良辰美景叩動了詩胸中的情畫意,就像是古人七步成詩、斗酒百篇,講究的就是這個意境!
暴風驟雨的當口,尋常人舉著油布傘都擋不住那劈頭蓋臉打下來的雨點,可瞧著大操場上就有一群穿著短衫打扮的教書匠,喊著號子在風雨中狂奔不休。自當是將軍醉裡挑燈、聞雞起舞,效法的就是那份心腸!
日久天長的這麼下來,不光是清華園裡的做學問的先生,哪怕就是那些上清華園求學的學生娃娃,對些個稀奇古怪的場面也是見多不怪了。
可就今兒早上,好些夾著教案出門去給學生上課的先生,卻都叫水墨梅水先生門前的那古怪場面給勾住了眼珠子,紛紛停下了腳步——水墨梅水先生的家門口,跪著個**著上身、背脊上還幫著三根荊條的壯棒小夥子。而在那小夥子的身邊,赫然還站著個眉清目秀的俊俏姑娘,正一臉通紅地低著腦袋,懷裡還死死抱著個藍花布的包袱!
都是學問人扎堆的地方,這副場面剛一入眼,立馬就有人捏著鬍鬚搖頭晃腦地來了一句:“這是效法古人負荊請罪?只是不知。。。。。。鐵萼先生與這後生,卻又是如何故事?!”
這話一出口,旁邊頓時就有做學問的先生接上了話茬:“鐵萼兄素來少於外人往來,又能與這後生有何故事?君子莫論人非,且莫妄言,吾等靜觀即可,鐵萼兄自有分數!”
耳中聽著身後已然聚集了不少學問人議論紛紛,脫光了膀子、背上還綁了三根荊條的相有豹抬頭朝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納蘭擠了擠眼睛,猛地朝著水墨梅宅子那緊閉著的院門喊道:“火正門學徒相有豹,不該以鬼蜮伎倆欺瞞君子,今日上門負荊請罪,求水先生賞見責罰!”
原本練家子一口丹田氣紮實,平時說話的聲音都比尋常人大了幾分,再加上相有豹刻意用上了幾分氣力,這吼出去的一嗓子,差不離都震得院子外的樹葉簌簌發抖!
偷眼瞧了瞧那些被相有豹的吼聲嚇了一跳的教書先生,再看看水墨梅家宅子依舊緊閉著的院門,滿臉通紅的納蘭微微偏過了頭,細著嗓門朝著相有豹說道:“師哥,你這。。。。。。又是哪一齣啊?!來的路上你也不跟我說一聲。。。。。。。這麼多做大學問的先生盯著看。。。。。。真是丟死人了!”
扯開嗓門再把方才那番話吼了一遍,相有豹趁機朝著窘迫得滿臉通紅的納蘭擠了擠眼睛:“師妹你臉皮子薄,這要都跟你說了,那這法子就不靈了!你瞧好了,師兄我再喊一嗓子,裡面肯定能有人開門讓我們進去!”
話音剛落,就像是相有豹方才說過的那樣,與相有豹見過一面的那婦人輕輕開啟了院門,側著身子朝跪在自家門前的相有豹說道:“水先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