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或者他以為自己像韻文體傳奇故事中的哥哥一樣,只要簡單地說一句‘我不允許,我不同意’就行了?”
“傑拉爾德,”溫西說,“是個和善、規矩、正派、受過良好教育的學院派人士,也是個一本正經的傻瓜,但是我不認為他會那麼古板、保守。”
“但是,如果他有這封信,為什麼不拿出來呢?”
“是啊,為什麼呢?按道理,一封大學校友從埃及寫來的信應該不會造成危害。”
“你說,”帕克不太確定地說,“弗裡伯恩會不會在信裡還提到了一些陳年往事——呃——而這些往事是你哥哥不想讓公爵夫人知道的?”
彼得勳爵停了下來,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一排靴子。
“這也有可能。”他說,“有這樣的機會——即使情節不嚴重,海倫也會充分利用的,”他若有所思地吹著口哨,“但說到上絞刑架——”
“溫西,你猜你哥哥考慮過他會被處以絞刑嗎?”帕克問。
“我認為莫伯斯對他把話說得太直接了。”彼得勳爵說。
“確實如此。但是他確實意識到——想象到——了一個英國貴族有可能會因為間接證據能充分證明謀殺罪名成立而被絞死嗎?”
彼得勳爵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想象不是傑拉爾德的強項。”他承認道,“假設他們真的會絞死貴族?他們不能在倫敦塔丘 被砍頭或者執行別的刑罰嗎?”
“我會查證一下的,”帕克說,“但是他們確實在一七六○年絞死了費勒斯伯爵。”
“真的嗎?”彼得勳爵說,“噢,那是福音書裡異教徒的下場,而且,那畢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我們希望那不是真的。”
“千真萬確,”帕克說,“而且後來他還被碎屍了,但是這種刑罰已經被廢除了。”
“我們將這些告訴傑拉爾德,”彼得勳爵說,“讓他慎重對待這件事。星期三晚上他穿的是哪雙鞋?”
“這雙,”帕克說,“但是這個傻瓜已經把它洗刷乾淨了。”
“是的,”彼得勳爵挖苦道,“嗬,好一雙厚重的繫帶靴子。”
“他那天還綁著護腿,”帕克說,“在這裡。”
“看起來像是為了在花園中散步而精心準備的。但是,就像你說過的,那天晚上地面很潮溼。我必須問一下海倫傑拉爾德最近是不是飽受失眠的折磨。”
“我問過了。她說他不是經常失眠,只是偶發性的牙疼會讓他睡不好覺。”
“但是這並不能構成一個人在如此寒冷的夜晚出門散步的理由。好吧,我們下樓吧。”
他們穿過檯球室時,上校正在裡面打盹。然後,他們進入了花房。
一隻綠眼睛的貓(9)
彼得勳爵憂鬱地環顧著房間裡的*和球莖植物。
“這些植物看起來該死的生機勃勃,”他說,“難道你允許園丁天天到這裡來澆水嗎?”
“是的,”帕克辯解道,“但是他們必須嚴格遵守規定,只能從席子上走過。”
“好的,”彼得說,“把它們拿開,我們開始工作。”
他趴在地上,拿著他的透鏡仔細檢視地板。
“我猜他們都是走的這條路。”他說。
“是的,”帕克說,“我已經鑑定過大部分痕跡,大家都從這裡進進出出。這是公爵的腳印,他從外面進來,被屍體絆了一下。”帕克開啟外面的門,掀起席子讓沾著沙子的腳印露出來,沙子因為沾上了血跡而變色了。“他因為絆到屍體而跌倒了,這裡是他的膝蓋和鞋頭的痕跡。然後他進入屋子,穿過花房,在門內留下了一個由黑色的泥漬和沙子形成的汙跡。
彼得勳爵蹲著身子仔細研究著那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