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嘛問這個問題?這不正說明她在乎他和那個女人的事!?
他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心情沒來由地好。原來她在乎他,在乎他是否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不疾不徐道:“這問題需要時間解釋,等你想見我時,我再對你說明白。”
“哦,”她有些失望,誰叫她先說別見面,這下也怨不得他了。
“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沒了。”
“那晚安。”他說。
“晚安。”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收線後的山口英夫,再度望著窗外滿天的星光,彷彿為他倆的發展,預告著好兆頭。
但他得先解決安室全的問題,再好好和花惜人談談。
花惜人一早就聽見醫生說母親的病情已穩定,可以選擇回家療養,或是送至一般療養院觀護。
有了上一次不愉快的經驗,她決定將母親帶回家,並請一名有經驗的護士看顧她老人家。
她準備結帳離開這家貴族醫院,可是當她瞥見帳單時,卻愣住了。
這裡的收費比自己想像中的便宜,而且便宜很多,這不禁令她起疑。
她想,這一定是山口英夫向院方打過招呼,所以才能有如此優惠。
至於為何沒有代她償清所有帳款,她想,他一定摸清楚她的個性,知道這麼做,她絕不會接受他這份“饋贈”。
但這份情她記住了!
回到家中,她立刻扶母親到房間休息,多日來一直鮮少開口的花月明,突然喊住她:“惜人,我很好,不用扶我。到我梳妝檯右下方的抽屜,將那封‘給愛妻——月明'的信給我。”
她不明白母親這一刻,為何顯得如此清醒?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做。
“去啊!”花月明再次說道。
“是的,媽。”她又看了母親一眼,滿心疑惑。
“看什麼呢?孩子,快去拿呀!”花月明平靜的就像一個完全沒有患病的人。
“哦。”花惜人終於依母親的意思,將信件取來。
花月明坐在搖椅上,望著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女兒,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問了句:“你今年幾歲了?”
花惜人的心再度沉入谷底,這表示母親的病仍然沒有預期中的好,雖然鎮定劑已退,但大腦還未恢復到最好的狀況。
花月明微笑著,“坐到我的身邊來吧,不管你幾歲,都是我最愛的女兒,我病的這幾年,拖累你了。”
“不,一點兒都不,你教導我及留給我的一切,都足夠我們母女過一輩子。只是不能見你享清福,我的心裡有些難過。”
花月明望向牆壁上那張田中敏郎的遺照,站了起來,緩緩走近它,“你知道我很愛你的父親,”
“嗯。”她當然知道。
“我無法忍受他離開我,尤其是在那樣的一個理由下。”花月明摸著他的遺照,淚水迅速擠至眼眶。
“媽,你想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她抓著父親給母親的信,彷佛知道這封信將是關鍵。
花月明忍下淚,折回原處,“孩子,坐下來吧,我們該好好談了。否則我怕要是有一天,我又——”
“媽,不准你再離開我!我已經失去爸爸了,不希望再失去你!”她哽咽地喊道。
“傻孩子,別哭。你父親走後,我才明白,每個人都將一個人生活,沒有誰是誰永遠的依靠。”
“媽——”她的心再次被撞擊。
母親這話說的一點兒也沒錯。這些年,她已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
“把信開啟吧。”花月明說道。
“可是這是爸寫給你的。”她猶豫道。
“沒錯,但也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