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放棄了把人抱起,她索性半蹲在地上,扶著人。
李奎忙張羅著侍衛進屋,將暈厥的老人帶走。
“沒氣了。”他走至大夫人身側,摸了摸她的脈搏,面露遺憾的搖搖頭,宣佈了大夫人的死亡事實。
上官若愚臉色微微一變,還沒來得及說話,屋外,就傳來南宮歸玉冰冷的命令:“把二皇子拿下,綁去衙門。”
“誰敢!”她顧不得屋內的案發現場,急匆匆衝向門口,站在臺階之上,怒氣沖天瞪著下方的諸人。
“二嫂,如今已證實丞相夫人身亡,你還想包庇二哥嗎?”南宮歸玉冷冷一笑,迎上她滿是怒火的視線,如勝利者般,高傲的昂著頭顱。
今日,他倒要看看,她還能怎樣護住二哥。
“就算大夫人遇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二皇子所殺?就憑你一句話,就要把一國皇子收監?三弟,你把國法置於何地,把皇上置於何地!”上官若愚厲聲斥責,明亮的眼眸好似凝聚著萬千光華。
被她這麼盯著,南宮歸玉心裡竟微微顫抖了一下,某個角落裡,彷彿有異樣的情緒正在升起。
“奴才……奴才可以證明,大夫人的確是被二皇子謀害的……”一道微弱的聲音,打破了這滿是硝煙的氛圍,在下人群中,一名小廝渾身顫抖著走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今日早晨在後院裡打掃,聽到桂嬤嬤的慘叫,於是奴才就趕過來,衝進屋後,奴才就看見……看見……”
說到這裡,他下意識看了被包圍的南宮無憂一眼。
虎視眈眈的包圍網中,他一席白衣,孤零零站在中央,似一隻孤雁,形單影隻。
“看見什麼?說!”南宮歸玉沉聲開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讓這名小廝險些嚇得哭出來。
“奴才就看見二皇子握著一把匕首站在房間裡。”這話一出,滿園寂靜。
上官若愚愕然驚呼:“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殺害大夫人?
“奴才真的是親眼瞧見的!”小廝臉色煞白的解釋道。
夜月緊張的握住了腰間佩刀的刀柄,如同一位保護神,護在南宮無憂身側。
“白髮哥哥不會殺人的,一定是你看錯了。”上官玲也替他說話。
“鐵證如山,二嫂,到了這一步,你難道還想為二哥詭辯嗎?”南宮歸玉似是勝券在握,得意的揚起眉梢,冷眼睨著從頭到尾,未曾辯解過一句的男人,“二哥,真不敢想象,你的心會狠到這個地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你可莫要怪弟弟不念手足之情,來人啊,把二皇子帶走,任何人膽敢反抗,就地誅殺。”
此言一出,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九門士兵,立即拔刀出鞘,鋒利的刀刃,蓄勢待發,他們緩慢的向南宮無憂靠近,戒備的盯著他。
上官若愚急得不行,可證人就在眼前,她根本沒辦法替他說話。
“主子。”夜月面露殺意,不安的喚了一聲,只要主子一句話,他拼死也會護著主子殺出重圍。
無數人的眼,定格在他的身上,無數人的心,此刻,落在他的身上。
南宮無憂緩緩動了,他微微側過身,目光越過眾人,直勾勾,看向石階上方的女子,目光沉靜如海,不見一絲害怕,不見一絲擔憂,反倒透著幾分無聲的安慰。
似在安慰她緊張的情緒,耳畔,響起了他淡淡的嗓音,傳音入密:“不用為我擔心。”
上官若愚面上一怔,心底翻湧的慌亂,彷彿也在這一秒化作了平靜。
她深吸口氣,臉上綻放出一抹自信,絢爛的笑,隔空與他對視,豔豔紅唇一張一合,她說:“我相信你,等我。”
言簡意賅的六個字,卻讓他平靜深邃的眸子猛地一縮,絲絲漣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