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將一人團團包圍,整個院子被人群擁擠著,水洩不通,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攢動的人影。
“是主子。”夜月一眼就認出被包圍的白色人影,縱身飛躍,身影如颶風般,飛快掠過眾人的頭頂,落在了南宮無憂的身側。
“什麼人?”下人們紛紛一驚,緊握著手裡的武器,戒備的盯著忽然冒出來的男人。
“主子。”夜月不安的抿了抿唇瓣,手掌輕輕撫上腰間佩刀,只要這些人膽敢再上前一步,立馬就會成為他刀鋒下的亡靈。
靜止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寡淡的眼眸輕抬起來,目光越過層層人群,筆直的落向院子外,拱形月門前的女人身上。
“二哥,聽說這丞相府發生命案,不知你怎會這麼巧,出現在此啊?”南宮歸玉抬腳走上前來,朗聲問道,俊俏的面容,這會兒浮現了一絲幸災樂禍的譏笑。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他甚至未曾分一個眼神朝他看去,而是專注的凝視著一個人。
“三弟,這是我丞相府的家事,與你何干?再說了,你有親眼見到我孃的屍首嗎?只是聽了幾句風言風語,就在這裡大放厥詞,你就不怕到最後只是一場無聊,荒誕的鬧劇?”上官若愚強忍著心頭的不安,嘴硬的反駁著。
無風不起浪,九門士兵齊聚在此,再加上剛才上官清風和雪舞衣悲痛的表演,還有高處的建築裡,桂嬤嬤聲嘶力竭的哭聲,她幾乎可以肯定,大夫人多半是出事了。
但她這會兒不能亂,更不能落了南宮無憂的面子,尤其是在這前來找茬的敵人跟前,就算裝,也得裝出幾分底氣。
“呵,二嫂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南宮歸玉只當她在逞強,涼涼的扯了扯嘴角,眸中暗色更甚:“二嫂不是想要親眼確認事情的真假嗎?何不進去看看究竟?”說罷,他冷眼掃過院子裡擋道的下人,沉聲道:“爾等速速退開,莫要在此攔路。”
下人們遲疑的看了看南宮無憂,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退開,讓出了一條道來。
“二嫂,請吧。”南宮歸玉風度翩翩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上官若愚白了他一眼,穩了穩情緒,這才跨入院落中。
“白髮哥哥。”上官玲一見南宮無憂,花痴屬性再次發作,腳底抹油似的,朝他飛撲過去。
好在他及時伸手,將她安穩抱在懷裡,三千白髮從肩頭滑下,如瀑布般,柔順,豔麗。
“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人家聽孃親說,你昨晚一夜沒有回家,人家好擔心你哦。”上官玲趁機蹭著他的胸口,開始吃豆腐。
上官白不忍直視的將目光撇開,擔心?昨天晚上睡得比豬還沉的人,究竟是誰啊?說這種謊話,她的臉不會紅嗎?
“是嗎?”難怪他方才瞧她臉色,有些疲倦,一抹欣慰的華光掠過眼眸,他抬眸再度看向上官若愚,“昨夜未曾休息好?”
“你說呢?”她的口氣不太好,“我相信你應該有很多事要向我解釋。”
莫名其妙出現在丞相府,又莫名其妙揹負上殺害大夫人的罪名,他要向她說清楚的地方,太多了!
罷罷手,她朝夜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留在這裡,保護他,自己則抬腳上了臺階,打算進去看看情況。
背後那束沉靜且深邃的視線,始終緊跟著她,如影隨形。
上官若愚還未進屋,桂嬤嬤的哭聲忽然戛然而止,她立即跨過門檻,只見在會客的大堂內,大夫人渾身是血跌坐在椅子上,而桂嬤嬤則倒在她腳下的血泊中,暈厥過去了。
“快,請大夫。”她急忙上前將桂嬤嬤從血泊裡抱起來,原本以為一個老人的體重應該還能承受,可當她真把桂嬤嬤抱在懷裡,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臥槽,這特麼絕對是外幹中強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