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射,冷冷地注視著毛九命,那個笑眯眯的青年,武林盟主笑面佛。
杜飛也看了看毛九命,微微一笑,答覆黃舊道:“道德經,逍遙遊,御凌風,山中宰,世間客,語弔詭,事奇突,丘論語,辯孟子,仲舒讖,晦庵偽,陽明狂,言或微,理不達。”
毛九命含笑點頭表示讚許。黃舊說,變化乃是天地至理,華夏祖先早就知道,相輔相成,生克輪轉,早在兩千多年前東周初期就有人指出,不但如此,在變化的世界之中人類該如何自處也是早有定論,那就是中和、中庸之德包容萬物。杜飛不去正面應敵,轉而指出老子雖著有道德經,卻主張清靜無為,與那逍遙世間遊的莊子,御風而行的列子一樣,都沒有什麼德行,而葛洪明為修道之人,卻有宰相之尊榮,其後更有迎合的帝王的諸多方士術家,恰好反映了道家思想與人的天性的悖逆,孔丘的論語,雄辯的孟子,或許有些話非常精緻,但細細分析未必真的說盡了某種情境下的道理,董仲舒的讖緯將儒家搞得一塌糊塗亂七八糟,朱熹喜歡講大道理,為人卻十分偽詐,他們的道理聽起來一本正經,事實上簡直是胡說八道。王守仁的心學雖然很有道理,但卻忽視了格物致知的前提,以心格物,失之疏狂。
黃舊駁斥道:“能隨力生,功隨能變,名因功成,業因名遂,極微極巨,豈能盡格?”
杜飛高聲道:“生有涯知無涯,理雖如此,事非如此。人皆有死,玄妙無窮,寧無為乎?”
一個說天地之間充斥著生滅、成壞的力量,隨著力量的變化出現了蘊藏力量的能量,隨著能量的流轉變化出現了體現能量變化的功,因為有功,所以有名,因為有名,所以有各種業果(佛家思想)存在,從不可見不可測得極微小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力量到人世間的各種了不起的功名業績,其複雜程度是窮盡人的想象也不能得到的,格物之術怎麼能夠完全格盡呢?
一個說,有限的生命無法格盡無限的存在,按道理來說的確是這樣,但是,人終究是要死的,難道面對神奇玄妙的世界,人寧願白白在世上走一遭卻什麼都不做嗎?
王廷芝見他們兩個“君子動口不動手”,很是著急。含辛垢辱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卻發現十六年間發生的事情足以讓所有親朋舊友不再相信他這個貨真價實的王廷芝。好在他早有盤算,抓住王耀文和王耀武詳細盤問十六年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想好辨明身份的種種辦法,然後暗中與苦禪大師、凌虛道長等單獨接觸,取得他們的支援,又以雷霆手段處置了幾個叛徒,這樣才坐穩了莊主的位置。但是,苦禪大師等人的支援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他要負責剿滅專與各大門派以及朝廷官府作對的武林盟。那個諾扎丹馬斯早已和毛九命約好在磁山開一次大會,商定彼此間利益範圍劃分的事宜,並向苦禪大師等人承諾屆時將會以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除掉毛九命,如今莊主換了,承諾卻不能變。王廷芝認為以他的本領,雖然不能像諾扎丹馬斯那樣輕易得手,也有九成把握除掉毛九命。不料剛到山腳下就聽到了響徹雲霄的長嘯,讓他心頭一震,暗生怯意,等到發現長嘯的是個老者,他心中不由一喜,等到見了毛九命,他心中又是一驚,年紀輕輕看不出深淺的高手最為可怖!事到如今,當務之急是想出一條萬全之策。可惜他雖然認識黃舊,卻沒有深交,雖然覺察出他會站在自己一邊,但對他能否戰勝那個與他對答的青年卻沒有把握。可惜他手中只有五顆震天雷,一擊不成便再無機會。可惜他大意之下讓一個漏網的神父毀掉了“生化藥水”,可以激發人的潛能將一個普通人數日內變成絕世高手的一種藥物。
豆蔻見毛九命仍舊以那種戀人的眼神看著自己,惱恨不已。她原本是個孤兒,被毛九命的父親毛旭從亂軍之中救出,悉心撫養長大,傳授各種驚世駭俗的本領,自然明白他的打算。即便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