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顧忌和憐憫,彷彿那些三角形們並非是同類,並非是平面國的國民。
她頓了一頓,這幾段內容她記得格外清楚,因為她一直有一個成為政治委員的夢想,可惜的是在此之前還從未有過女形擔任這個職位的歷史。
然而過去如此,未來尚不可知,畢竟現在進入上層的女形變多了,“解放”的思潮已經從部分貴族家的女形口中流傳開來。
“每一場叛亂中推舉出來的領導者都是更有智慧的存在,否則叛亂就無法長久地維持下去,只需要將這些更有智慧的領導者吸納,由平面國最優異的五邊形醫生們進行手術修補和拉伸,他們就能成為高貴的等邊三角形,進入貧困地區的特權階層——因為叛亂總是在貧困地區發生——而且僅限於貧困地區。”
“還有,這種恩准是有名額限制的,並且只會給予那些擁有更大角度的三角形們,因為這代表著他們的智慧。嗯,這需要他們自己選舉。最後,仁慈的多邊形還會給予這些三角形們一點高檔食物,這可不是普通的三角形畫農製作的低劣食物,而是能夠提升後代角度的食物,甚至有三角形憑藉這種食物兀然生出了長方形,簡直是神賜予的完美食物。”
“在這種前提下,叛亂中的三角形們往往會瘋狂地比較自己的角度,對自己的家族的遺傳歷史誇大其詞,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智慧,從而有機會拿到更多的高檔食物,甚至是進行手術,變成真正的等邊三角形。”
“呵呵。”說到這裡,蕾吉爾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下。
“你知道的,那些愚笨的三角形們往往沒有什麼自知之明,而且他們的觸控技藝並不高超,連整整三度的誤差都難以區分,所以這種比較過程往往會引起爭鬥,觸發暴力事件,致使有生力量內耗。別忘記,他們往往擁有著鋒利的銳角,所以在觸控的時候動作稍大就會傷害彼此,在一些別有用心的間諜操控下,流言蜚語會使他們彼此懷疑,這種‘觸控’是不是對方的謀殺請求。”
“對了,三角形們為了後代著想,很快就會哄搶那些高檔食物,我剛剛說了,更尖銳的角代表著更強悍的武力,能夠搶到這些事物的三角形往往更加尖銳,粗魯野蠻的他們就算吃完了這些高檔食物也不可能變成等邊三角形,更不可能生出等邊三角形。”
“除了製造無端的殺戮外,這些食物的唯一作用就只是浪費而已。”
“最後,叛亂往往消弭於猜疑和暴力之中,三角形們毫無波瀾地死去了,或死於內鬥,或死於圓形豢養的尖銳三角形之手,只有寥寥幾個優秀的領導者可以進行整形手術。”
“當然,那些進行了手術也無法成為等邊三角形的傢伙會被迅速轉移到醫院中,在空與白的無音樂藝術的畫牢裡度過餘生,這便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蕾吉爾為這一場場的叛亂歷史做出總結,從歷史中她可以很輕鬆地發現無數的共同點。
可惜的是,那些士兵和畫農根本聽不進去歷史,更無從學習、分析利弊。
虞良則是聽得心驚,沒想到平面國的“文明”在對抗“野蠻”時完全不需要用到所謂的科技,僅僅是恩威並施就能化解一切叛亂。
可笑的是,貧困地區的特權階級往往就是曾經的叛亂者,他們在鎮壓叛亂的時候更是不遺餘力,稍有苗頭便能迅速掐斷。
更可笑的是,這一批整形的等邊三角形在蕾吉爾這種小貴族看來完全不值一提,同等級的存在甚至只能拿來完成家庭作業。
不過從蕾吉爾的語氣來看,這些統治階級非常慣用且迷信這種手段,這未必是好事。
如果三角形的領導者是阿澤的話,那你們又該如何應對?
短短兩個月的相處,虞良清楚地認識到,假如是阿澤發動了叛亂,其手段一定會讓多邊形和圓形們大驚失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