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好。”宋辭笑著吻了吻她因擔憂而緊抿的嘴角。
她沒有鬆手,又說:“外面很冷,早點回來。”
多少,她是有些擔驚受怕的,不因其他,她只牽念宋辭,唯恐他半分不穩妥。
見她眉頭皺得緊緊的,宋辭捨不得放開她,掀開被子躺倒她旁邊:“還是等你睡著了我再走。”把她抱進懷裡,輕聲哄著,“乖,睡吧。”
夜深,人靜,風乍起,荒廢的建築樓裡,沒有門窗的遮掩,風灌進去,颳得地上的塵土四處飛揚。
沒有燈光,只有手電筒微弱的光照著,隱約能看見地上蜷縮著一個人,手腳被捆綁著,頭上被戴著頭套,不安分地掙扎了許久。
“老實點!”
喝斥的男人,戴著個棒球帽,口罩遮住了臉,看不清臉,他後面,十幾個身量高大的男人,同樣把臉遮得嚴嚴實實。
這一看,就像不法分子!怎麼瞧,都像綁票。
地上的人肉票子不老實:“你們是什麼人?”掙扎著爬起來,“為什麼抓我來?”
“我是葉氏的董事長,如果想要錢的話,不必搞得這麼大費周章,放了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
葉宗信這隻老狐狸,倒是有點膽識,這時候還知道談判。
綁匪頭子非常之不屑一顧:“誰說我們圖錢了,我們撕票不行嗎?”
葉宗信一聽撕票,有點慌了:“你們是什麼人?抓我來到底想幹什麼?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
“閉嘴。”
這綁匪頭子,一看就是個沒耐心的。
“你們這是綁架,是——”
葉宗信的話還沒說完,對方直接一腳踹過去,對著腹下三寸粗暴地又補上了一腳,大喝:“再不老實點,老子踹斷你子孫跟!”
葉宗信抱著肚子哀嚎了兩句,然後就老實了,不敢再吭聲,蜷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概幾分鐘之後,有人影臨近。
男人喚了一聲‘宋少’,地上縮成一團的人突然渾身一震,慌張失措了:“宋辭?”
“是我。”
兩個字,性感,而鬼魅,染了這夜的陰冷,是宋辭的聲音。
葉宗信整個人劇烈地顫抖,此番,若為宋辭所為,他必然凶多吉少。
頭套被取下,微微弱光,葉宗信抬眼,下意識往後蜷縮:“果然是你!”他滿眼惶遽,不敢對視宋辭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你想做什麼?”
宋辭走進,微微傾身,唇啟,懶懶而言:“取你的命。”
風吹刺耳,四個字,久久不散,帶著刺骨的寒意。
葉宗信猛地後退,跌坐在地:“你、你——”他驚懼地瞪大了眼,口齒都利索了,“你、你濫殺無辜,警方不,不會放過你!”
警方?這葉宗信是嚇蠢了嗎?秦江笑著走進光線裡,瞧了瞧身旁的人:“老楚,你怎麼看?”
握草!我們奉公守法的楚立人同志,就這麼被拉下水了。
楚立人取下帽子和口罩,狠狠瞥了秦江那個笑面虎一眼,一副‘老子很不爽’的表情:“勞資日理萬機,可不是什麼閒事都管。”
是啊,日理萬機的楚同志,不管閒事,專司綁票事業了,說起來都是淚啊,資本家壓迫,他等小民哪敢不從。
這楚立人的尊容,葉宗信自然是認得,當下就傻了:“你、你們,”一句話卡在喉嚨裡,葉宗信哆哆嗦嗦了半天,瞳孔放大,趴在地上往後瑟縮,“你們別過來,別、別殺我。”
“別怕。”
宋辭突然俯身,葉宗信整個人僵住,再也不敢動一下,他說:“不會殺你,髒了我的手,我家江西會不喜歡。”
生殺予奪,那是宋辭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