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讓地,往右,她就接著再讓地,往中間,她就縮了縮,乖乖吞嚥,一口湯,一滴不剩全部吞了。
唐易舔了舔她嘴角,鬆開手,有點意猶未盡:“是讓我繼續喂還是自己吃?”
陸千羊傻傻楞楞地接過碗:“我自己來。”然後一勺一勺,機械地往嘴裡喂,半碗湯下肚,她才找到東南西北。
麻蛋,居然讓個登徒子吻得暈頭轉向了。
陸千羊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唐天王,你真不衛生。”臉上,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唐易眯了眯眼,透露著危險的訊息:“你敢嫌棄我!”
嫌棄!最嫌棄他的豬腦湯!
陸千羊放下碗,難得神情正經:“你為什麼親我?”她女惡霸一樣的口吻,“說,是不是看上我了?”
唐易不可思議:“你居然都現在才覺悟,我真該早點給你補補腦子。”
陸千羊一個枕頭砸過去:“唐易,你現在就滾!老孃看不上你!”
唐易不滾,直接扣住她還纏著繃帶的頭,直接深吻下去。陸千羊哼哼唧唧扭扭捏捏了一番,然後就乖乖躺在病床上不反抗不拒絕。
事後,陸千羊深度反思了一下自己,為什麼她沒有揍唐易呢?要是擱別的登徒子,她鐵定打爆他的膽!
她總結了一下,可能是因為這個登徒子叫唐易。
宋辭出院的第二天,秦江休陪產假的第一天,事兒又來了。秋後算賬,是該了斷了斷了。
“宋少。”三更半夜,大概老闆娘已經睡下了,秦江還是下意識地壓低聲音,“已經查出來了。”
宋辭的嗓音冷而沉:“誰?”
“葉宗信。”
宋辭依著椅背,懶懶斂著眸子:“把他請過來。”
“是。”走近了才發現,宋辭低著頭,手裡把玩的竟是一把小型的槍支,秦江心肝兒一跳,有點哆嗦了,“宋少,別、別玩出人命啊。”
宋辭置若罔聞。
“咔噠!”子彈上膛,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秦江看了看槍,又看了看握槍的男人,實在想不明白,一個男人如何能集狠絕粗暴與顛倒眾生於一身呢。
這大過年的,想來,要見血了。
“宋辭。”
書房外,阮江西才喚了一聲,宋辭將槍扔給了秦江,轉身出了書房,秦江如握燙手山芋,坐立難安。
“怎麼還沒睡?”宋辭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裹緊,“怎麼穿得這麼少就出來了。”
阮江西攏了攏外套:“你不在,我睡不著。”
宋辭親了親她有些涼意的手,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臥室。
“你忙完了嗎?”她摟著宋辭的脖子。
宋辭搖頭,將她放在了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乖,我有事出去,你先睡,不要等我。”
她抱著他的脖子,沒有鬆手,問宋辭:“去給我討債嗎?”
他的女人,真聰明呢。
宋辭並不隱瞞:“嗯。”握住阮江西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放進被子裡捂著,他問她,“他的命,你要嗎?”
阮江西沒有遲疑:“不要。”
“為什麼?”宋辭冷了冷眼底的光,“葉宗信該死!”
“他是該死,不過,”她睡得不安分,手放出被子,抓住宋辭的手,視線相纏,她說,“葉宗信不值得髒了你的手。”她揚起頭,將唇落在宋辭手背上。
“那我留著他的命,讓你慢慢玩。”
阮江西點頭說好,宋辭親了親她的臉,掖好被角,起身,她拉住了他。
“怎麼了?”宋辭俯身湊過去,“擔心我?”
“嗯。”阮江西認真地叮囑,“不要留下證據,不然會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