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江夜停下陳述,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在這件事上,白衣終究是個超凡脫俗的人,哈!”川江夜苦笑一聲,隨之一陣山風襲來,月靈風但覺一陣冷冽,驀然抬頭,冷冷的夜空,半月依舊勾人心魄,逗人嘆息。
川江夜卻又轉憂為樂,笑道,“白衣希望找出那個藏鏡人,但我們至今還未知曉當年正邪兩派會戰雲天一隅的真正秘密。引來五派人士,便是為了從中打探,白衣出去挑戰,卻是為了震懾陰謀者。”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有陰謀?”
月靈風終於這樣發問,他不敢相信,但不得不承認——在聽了川江夜的一席話後,他動搖了。
“是。”
“我知道川兄,…哦,洛兄…”
“現在只有川江夜,沒有洛子歌。”川江夜看著月靈風。
月靈風道,“我知道川兄非常瞭解洛白衣,也非常相信洛白衣,我也能感覺到洛白衣不是入魔之人。
“但是,”月靈風話鋒一轉道,“洛白衣的劍法裡亦雜有絕妙的刀法,想必便是毀天絕地式,方才川兄也說這刀法難以揣度…”
“你擔心白衣是在偽裝?”川江夜笑道,“怪我有所疏漏。”
“如何講?”
“還有一段故事。”
“什麼故事?”
“方才講到白衣帶走父親和劍魔,兩人其時都已無力迴天,劍魔告訴白衣他找的刀法就是魔刀血譜上的無倫刀式毀天絕地式,無論刀式與絕世劍法雙修可成就巔峰。父親恢復神智,明言刀法魔力邪惡,決不會讓白衣習練。劍魔大罵父親,說刀劍兩極,一陰一陽,同修互補,你又知道什麼?父親笑稱彼時彼刻才有五分了解劍魔,無怪乎之前偏見,以為劍魔行事執拗古怪。於是將刀譜背出,兩人就此與世長辭。”
月靈風不曾料想川江夜在這種心情下還“順帶”拿自己開玩笑,有些無奈,卻也佩服川江夜的灑脫,問道,“之後洛白衣何去何從?”
“白衣按照兩人的意思將他們安葬後回到封刀天下,目睹死者異狀,白衣當即也以為是香教下的毒手,心中鬱憤,即欲報仇雪恨。然念及叔父和我,白衣先是趕到北天觀星海尋找我們的下落,我們彼時卻已離去了。白衣隨後找上香教,香邪人一世梟雄,對白衣的闖入自是惱火,卻沒想到白衣劍法之絕妙,入高手如雲的香教如入無人之境,衡量一教之重,香邪人也不得不屈。香邪人此人行事狠辣,卻也磊落,白衣知道兇手另有其人,暗中展開調查。查明真相後,白衣的心性和想法卻已有很大變化,不急於報仇,只來到渺孤峰起舞引有心人入甕,另外也是為了引我前去。”
“事情如斯,洛白衣卻能查出真相,必當有超凡的智慧,”月靈風試探道,“但不知洛白衣是如何找出真相的?”
川江夜道,“這我不清楚,但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
川江夜飲盡杯中酒,“白衣再有智慧,比之於大公子和二公子,恐怕也力有未逮。”
“大師兄和二師兄確實非凡。”
月靈風不禁一笑,轉而又黯然。
川江夜醞釀半刻,又道,“靈風,你也並非愚鈍之輩,現在既知令師有所暗謀…”
“川兄,你這話什麼意思?”月靈風即刻打斷川江夜的話頭。
川江夜不敢太直接,猶是旁敲側擊,“大公子和二公子實在是太過超凡了。”
“你…你認為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失蹤…”月靈風一驚,不覺提高嗓音,“不可能!絕不可能!不可能跟師父有關!”
“靈風,”川江夜冷靜道,“你先冷靜下來。我絕無挑撥之意,但確確實實,多一個假設便會多一條線索。倘若真的跟令師有關,你又不信,那你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