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他會跟你解釋的！”

白玉堂抱著展昭，覺得實在是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憋出一句：“那若是他們問起你們……”

“就說我們死了！”白衣人旋身便在沁涼的夜色中消失無蹤，只留下氣急敗壞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避之惟恐不及的意味。

白玉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便聽見遠處已是一聲聲的呼喚紛至沓來，須臾便到了眼前。

“舅舅，舅舅……不，不會的……”

“真君……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楊小聖！你出來，跟俺老孫說個明白！”

“……”

彷彿福至心靈一般，他冷眼看著眼前這一群看起來確實“瘋瘋癲癲”的傢伙，頓時覺得頭更疼了，索性也不待他們詢問，將剛才所見原原本本地複述出來，不耐煩等他們消化，徑直走向人群中唯一附和那白衣人描述的老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那鬚髮皆白的老人掐指一算，眼睛倏然亮了起來“……那一線生機竟是如此由來，大家別急，真君有救了！”他一把抓住白玉堂的袖子，生怕他跑了一般急急道，“這位……少俠，可否跟老道走一趟？實是有要事相求……”

嘴上雖是商量的語氣，手下力道卻是半點不放鬆，白玉堂看著一大群人眼巴巴盯著自己的樣子，那種詭異不知所從何來的想要扶額的衝動又湧上來，把手裡的展昭摟得更緊了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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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要我們找到那什麼……氣息？”白玉堂坐在兜率宮的蒲團上，在一片雲霧繚繞中努力想要理解對面神仙的話。

他剛剛經歷了一場絕不能算小的震動，那群奇形怪狀的人在他同意後竟直接拉著他飛起來——是真的飛，絕不是什麼高明的輕功之類，他們直接帶著他來到這天上人間，然後在他面前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沒錯，”太上老君捻一捻長長的鬍子，笑眯眯道，“說來也是天意，所謂‘天衍四十九，留一線生機’，當日他二人揹著我們偷偷定情，竟分了你們兩道□□前往下界承緣……當然，如今你們兩個也是完全獨立的個體了，再不需迴歸本體，但真君散落人間的氣息卻不一樣——那都是他封印法力時遺落真元，雖不會化身成人，卻會潛入器物，對屬性相和的凡人產生影響，他現在身受重傷，本已不治，最大的麻煩便是真元消散，而之前遺留的氣息蠢蠢欲動，也對他的身體有所損害……”

白玉堂靜靜地聽著，難得有耐心地沒有出言打斷。

“這傷本是藥石罔醫的，只是古書中記載過一奇特術法，以成形□□聚攏逸散元神——正合他們現在的狀況——這法子卻是從沒人試過，不想你二人情況竟如此符合，又適時出現，實在是古神憐憫……”太上老君端詳著對面的白玉堂，繼續道，“當時情況太過危急，□□所到之處能有效制止真元氣息對本體的反噬，太白也是一時情急，唉，你別太怪他。”

白玉堂挑挑唇角：“好了，五爺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這事由我們來做，於情於理也都是應該的。”他眯起眼睛——不想自己和貓兒竟是這般來歷，那二郎神的事，自己也實在佩服感慨得緊，既然這群神仙已保證貓兒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那自是義不容辭，再說……他心裡笑笑，不論在那邊多久，回來都不過人間半天，那麼在異世白得來的時光，就怎麼說也是他們賺的了。

“好好好，”太上老君滿臉喜色，“我這就送你……們過去。”他臉上有些尷尬——這才想起太白金星那一下子施法有差，竟把展昭的身體留在了這裡……這種情況古書上也沒有記載過，不知道那年輕人的靈魂，咳咳，在那邊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想到這裡，更不敢怠慢，摸出一小瓶丹藥塞到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