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方世鴻說道:“他義父就是我,他父親是大同邊關的軍戶,在跟蒙古人交戰當中,他救了我一命,後來他死了,這三個孩子就是我的兒子,現在他們都在學校裡讀書!”朱由崧點了點頭,方世鴻在宣大邊關這一年裡遇到的事情恐怕比他之前二十幾年的經歷更加深刻。
曹文詔也叫道:“殿下,我從小就在戰場上打拼,不怕打仗,就讓我上去吧!”
朱由崧搖搖頭說道:“不行,你年紀太小,也不是士兵,不能上戰場!”
曹文詔急了,說道:“殿下的年紀比我還小呢!”
朱由崧笑道:“哦?我雖然比你還小,不過我是他們的統帥,也算是軍事體系當中的一員,所以可以戰鬥,但是你是平民,不能參與戰鬥,而且讓你上來的那些人,他們軍紀鬆弛,也必須受罰!”
前世的朱由崧就是軍事體系當中的一員,對於現代化的軍事體制有著自己的瞭解,軍人便是軍人,平民就是平民,人民戰爭這種東西,只有是國家民族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迫不得已才會使用出來的東西。
朱由崧拍了拍曹文詔硬邦邦的肩膀,說道:“你想打仗,日後會有打不完的仗讓你去打,現在你要做的是學習,只要你的成績好功夫好,我就讓你當將軍,甚至是當元帥!”
曹文詔眼睛一亮,說道:“殿下,這是說真的?”
朱由崧笑道:“那是當然!”
原本方世鴻害怕曹文詔激怒朱由崧,此時見二人相處融洽,方世鴻也放下心來,高聲叫道:“弟兄們,你們仗打得太遜了,連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來幫你們了,你們他孃的,就不能掙點氣!”
連小孩子都上城來打仗了,這些士兵都是男人,誰還沒個血性!一打起來,害怕什麼的,也就放到身後去了。一時間,人人奮勇上前,他們雖然人數比松前藩“舉國來攻”的軍隊人數少,不過憑藉高大堅固的城牆和精銳的器甲,那些松前藩的人碰到他們也賺不到便宜,一時間無數的雲梯被挑開,城牆下的一段摞起了厚厚的屍體。
徐光啟不禁嘆道:“早就聽說過倭寇窮兇極惡,今日一看,這些東瀛人還真是天生的兇狠啊!”
朱由崧微微一笑,說道:“徐先生,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東瀛人雖然兇狠殘忍,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失去了土地,原本這些人都是生活在南方本州甚至更往南的東瀛島嶼上的農民,只是因為那些日本大名相互征伐,盤剝嚴苛,他們失去了原來土地,才向北來開墾新的土地。而隨著我們的到來,花錢從松前藩手中購買到了北海所有的土地,於是這些人重新失去了自己開墾出來的土地,再加上對我們上一年開墾的成果的眼紅和松前慶廣的慫恿,自然人人都奮勇當先,這些人實際上是活不下去了,人才變成了惡鬼!”
徐光啟突然想到了現在大明國內,這些東瀛之民失去了土地就變成了惡鬼,那麼國內的那些百姓會不會也變成這樣呢?
在這些保安部隊的拼命之下,松前藩一直沒有攻上城頭,反而大量地被火炮連弩大量的殺傷,以至於松前慶廣也不禁著急了,他手下的長子松前公廣不禁叫道:“父親大人,這樣下去我們會把百姓拼光的,要是這些治下的百姓都沒了,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想我們還是跟明人講和吧!”
松前慶廣一雙綠豆眼瞪著松前公廣,說道:“講和?講和他們能容我們繼續在這裡住下去?”
松前公廣說道:“能,只要我們放棄士兵和將領,完全依附他們,他們就會接受我們,現在的明人鋒銳甲堅,他們還沒死幾個人呢,我們就已經死傷無數了,這樣的攻城方式,根本就是送死啊,要是我們能夠跟明人學來鑄炮造銃的技術,我們計程車兵遠比明人勇敢,到時候再來攻城,他們又怎麼抵擋?日後就算是逐鹿本州,成就豐臣家或是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