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三變一本正經地說道:“家父柳宗元!”
汪文言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笑過之後,這才想起正事來,問道:“現在北方銀行和交易所裡面可還有別人?”
柳三變搖頭道:“沒了,我原本是在通州的分行做掌櫃的,前些日子我堂弟對我說,讓我來總行這裡看著,他要出門!”
“你堂兄就沒有對你說,他為什麼要出門嗎?”
柳三變臉色一苦,說道:“難道他犯了什麼事,要出去逃命嗎?”
“嘿嘿,正是,他犯的可不是小事,而是謀逆大案,你是不是他的同謀?”汪文言突然出言恐嚇道。
“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要是我跟他同謀,他就不會來害我了,把我留在這裡,那不就是害我嗎?”柳三變哭喪著臉喊冤,他就是一個小掌櫃,做起事情來還算是稱職,結果搭上了柳三立的線,弄到了一個分行行長,卻沒想到這北京的天說變就變,原本的萬曆萬歲爺還沒發喪,這新帝就登基了,更沒想到柳三立居然拿他來頂缸,雖說我在職期間沾了點小便宜,也用不著這麼對我吧?
“既然,你說你冤枉,那麼我要了解一下這些逆黨的訊息,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得有絲毫隱瞞!”汪文言卻無心去追究柳三變的事情,見柳三變點了點頭,直接問道:“現在交易所和銀行裡有多少錢?”
柳三變說道:“銀行裡還有一百萬兩的黃金和五百萬兩的白銀,那是銀行原本準備鑄造金幣發行金元所用的,交易所裡也有很多金條,不過都是封存在倉庫當中,我並沒有鑰匙……”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黃金白銀這種金屬更能令人瘋狂了,一聽說有金條,汪文言紅著眼睛,說道:“給我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銀庫給我搜出來!”
“是!大人”隨行軍官連忙帶著一隊禁衛重新闖進了交易所當中,說完汪文言嫌惡地看了看柳三變,說道:“這人是叛逆親屬,抓起來,秋後問斬!”
“大人,饒命啊,我可都沒有騙大人啊!”一聽說自己居然被判了個秋後問斬,柳三變就像是瘋了一樣大聲喊叫著,然而無論他怎麼叫,都無濟於事,汪文言此時正在享受生殺予奪的快感,等到皇上下令,那北海王恐怕也會被自己這樣拉下去問斬吧,不過北海王身邊的那個姓袁的女子可真是漂亮,殺了就可惜了,反正自己現在已經用不著討好錢謙益了,畢竟現在自己在新君面前已經要比錢謙益這幫子偽君子要得寵得多了,自己將之收為內寵,別人也不敢說什麼。
夕陽西下,銀行和交易所門前已經打起了火把和汽燈,星星點點的,將整個前門大街照得通亮,因為看熱鬧的忘了時間,而順天府似乎也忘了執行宵禁,周圍那些圍觀的百姓有增無減,人們紛紛議論著,究竟能從裡面搜出多少金銀財寶。汪文言手中端著的定窯明青花茶碗已經變得冰涼,不過他卻仍然沒有感覺似的往嘴裡送去,灌上了一口冰冷的茶水,仍然沒辦法熄滅他那種對金銀的狂熱,隨著時間越來越晚,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焦急,怎麼還沒有反應,難道這次要白忙活一場。
可就在他心急如焚如坐針氈的時候,先前進入交易所的軍官,突然出來,後面還抬著幾十個大箱子,每個大箱子都需要七八人一起抬,才能夠抬起來,那軍官說道:“大人,我們在後面發現了一個鋼鐵為壁的地窖,這些箱子就是從地窖裡抬出來的!”
汪文言急切地說道:“你們開啟看了沒有?”
“這還要等大人的命令!”那軍官說道。
“那就趕緊開啟啊!”
隨著釘箱子的大釘子被撬出來,在汽燈的照耀之下,一箱子梯形的金條橫豎碼放得整整齊齊,金條在黑夜當中的燈光照射之下,閃耀著令人瘋狂的金黃色,連續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