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是皇帝了,媳婦熬成婆,他再也不用壓抑自己了,裝成乖孩子了。
不過楊漣並沒有看到這一點,他還以為朱常洛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太子呢,他連忙說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啊!”
汪文言冷笑道:“有何不可?”
“你,你這個小人見識淺薄,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厲害!”楊漣對汪文言的態度,實際上跟**星也差不多,都十分看不起他,只不過是利用他為東林黨做事而已。
汪文言頗為不屑地冷笑道:“我怎麼就不知道其中利害?倒是楊大人是別有想法吧?那些有錢存進錢莊的人,哪個沒有跟奸王逆黨有聯絡?朝廷不把他們抄家發配已經對他們仁至義盡了!”
等到朝會開完,正陽門的前門大街已經沉浸在了暮靄當中,如今的前門大街因為京津鐵路的開通,在前門加了一座火車站,再加上策劃當中京滬鐵路和京漢鐵路,讓整個前門大街成了北京最繁華的商業街,即使京城政局突變,這裡的繁華仍然在持續著,來來往往的購買年貨的人絡繹不絕,這些人並不關係高層有什麼變化,他們關係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前門大街這裡還是整個大明朝最重要的金融中心,那前門大街中心的那數十座高達十幾層的高層建築就是一再擴建的交易所和北方銀行的所在地。
不過因為袁心怡張風府等人早有安排,如今的北方銀行和交易所的負責人柳三立早已經得到了訊息,跟樞密院一起離開了北京,連門上也貼上了暫停營業的招牌,讓這十幾座高層建築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然而一隊持槍計程車兵卻打破了前門大街的安寧和祥和,驚醒了這座百年未曾遭遇戰亂的北京城,百姓們紛紛離開了攤位,找個人家就鑽了進去,門窗後面一雙雙驚恐未定的眼睛看著那些寒光閃閃的步槍,正當這些百姓正在思忖究竟哪家會倒黴的時候,這隊士兵已經走過了這商業街,來到了那一片交易所和銀行組成的北京的金融中心大廈之前。
停業已久,冷冷清清,汪文言看著眼前的黑洞洞的大樓,不禁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一旁個是從連忙將一張檀木椅子給他搬了過來,萬文豔一撩官袍得意地坐了下來,朝後面計程車兵一揮手。
頓時那些如狼似虎計程車兵便將幾十座高層大樓圍得鐵桶一般,水洩不通,緊接著幾個禁衛便帶著斧鉞和削尖的圓木將銀行和交易所的大門撞開,看著那寬敞明亮的交易大廳,汪文言露出一種貪婪的目光,彷彿那成堆的黃金白銀就在他面前,再次一揮手,後面計程車兵便湧入了大廳當中。
不多時這個往日秩序井然的交易所當中便傳出來一陣亂七八糟打砸搶掠的聲音,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些士兵沒有要打仗的意思,也都紛紛站了出來,在周圍看熱鬧,看到此景,有人長吁短嘆,有人卻點頭稱快,幾個閒漢無賴看到這往日的財富象徵,居然被這樣肆意毀壞,不禁紛紛起鬨叫好,這無疑是助長了汪文言的氣焰,心想你不是說我逆民心而行嗎?現在我查封這交易所,這麼多叫好的,這是說明我的英明。
這些人便將一個掌櫃的模樣的中年人和幾個穿長衫的賬房給帶了出來,汪文言官腔十足地說道:“把柳掌櫃帶過來!”
汪文言話音一落,幾個士兵便架著那個肥胖的掌櫃帶來過來,道:“稟大人,柳掌櫃帶到!”
汪文言點了點頭而後一揮手,那幾個士兵便將柳掌櫃放開,接著問道:“你就是柳掌櫃?”
“大人,小人柳三變,是柳三立那小子的堂兄,這次是被柳三立那小子給騙了,小人冤枉吶!”這位柳掌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是被那些士兵給嚇壞了。不過汪文言小吏出身,最喜歡的就是看到這些人在他面前戰戰兢兢的樣子,這能讓他找回一種當官老爺的感覺。
“柳三變?”汪文言不禁樂了,笑道:“你怎麼不叫柳宗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