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肚子怎麼鼓得這麼慢。”
每天晚上我的最大樂趣就是逼著久美子掀開上衣,將她的肚皮展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先是用眼觀,接著用手撫摸,好奇時則拿出特意買的捲尺仔細認真地測量、記錄,不放過哪怕一個厘米的成長,那說明肚子裡的小生命又長大了幾分,來到這個世界的腳步也是日益臨近。
“好了,好了。”久美子剛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將衣服稍稍掀開一點邊潦草放下,不願將自己那日日劇變的肚皮暴露於我的面前,有些害羞。
“怕什麼!就一下,就一下。”
我使出渾身的解數,將嘴巴抹上厚厚的蜜層,說盡好話安撫稍有牴觸情緒的久美子。就這樣,從一下變成兩下,兩下變成三下,三下直至無數。後來,久美子也完全融入這個美妙的時刻,也愈發地主動積極起來,往往是我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她就大方地往沙發上一坐,撩起上衣:來吧!
而母親則是全家裡最忙碌的人,比當事人久美子還要忙活、緊張、神經。她恨不得搬來與兒媳婦同住,可以在第一時間、第一線盡一個婆婆的責任。當然,婆婆的責任自然是要盡,但也就是順便儘儘,最主要的是為了即將出生的我家的香火把辛苦往一個人的肩上扛。
“久美子,愛吃辣的,還是酸的?是不是酸的,是酸的吧,酸的吧,就是酸的,肯定得是酸的!”她一個人將兩個人的對話順順當當地完成。
母親口中強調的“酸”是“酸兒辣女”的酸,是她和父親一直渴望從久美子的嘴中聽到的字。只要這個字出山,那一切就沒跑了,跑不了了,我家的香火算是有了傳人,龍的傳人。
“媽,不管是酸的還是辣的,我都不想吃。”久美子拗不過母親的瑣碎,直截了當地將實情告訴了她。
“酸的辣的都不愛吃?反應大嗎,有多大,需要媽做什麼,媽什麼都做,都能做,都願意做!”母親的眼睛立刻瞪了起來,情緒飽滿地就像一個馬上要開拔到前線計程車兵,可以將來犯之敵全部殲滅。
我真想替久美子把那句她難以啟齒的話說出來:什麼也不必做,老實待著!
久美子的初期反應其實不是很大,而且也算比較快的結束了,並沒有出現我印象中的那種一天中頻繁地屢次地往衛生間急跑的景象。關鍵是久美子懷孕後的飯量有些不正常,漲是漲,但遠遠達不到全家人的期待值,只不過米飯能多盛一勺,排骨能多夾兩塊,湯能多喝三口,再加上一兩頓的零食,而且明顯基本維持了原有的體形,尤其是那纖細的胳膊和不發達的臀部讓母親近來著實上火、著急,再次開始了不依不饒的,而且這次是無法妥協的說教。
“久美子呀,你這個飯量可不行啊,這麼吃,你肚子裡的孩子可吃不飽哪,營養肯定不足哇。”母親準備先以理服人,實在不行,還得以理服人,因為就算是久美子依舊反駁,但為了孩子也不能惹大人生氣,動了胎氣可是大忌。
“媽,我覺得挺好的啊,已經比平時吃的多很多了。”
“挺好?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母親露出過來人的神情,準備展開話題。
“這中國的孕婦在懷孕期間那飯量可比你大的多多了,那才叫懷孕呢!而且你看人家那身子胖的,只有大人吃到那個標準,這肚子裡的孩子的營養才能跟得上,將來才能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就照你這麼矯情,將來這孩子的體重肯定超不出六斤,在肚子裡就比別的孩子缺營養,這長大了肯定發展不過人家。”母親說到這裡已經顯得很焦急了。她無法忍受自己的寶貴孫子將來只能上一所三流大學,做一份三流工作,被人家評論為三流。如果因為久美子在懷孕期間吃的不夠而導致寶貝孫子考不上清華、北大,那也是她這個當奶奶的失職,要是營養跟得上,底子打得牢,完全可以牛津、劍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