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沒有儘量，你這人就是太好說話了，那個什麼朝聞道的賀臨安也太好說話了，不對，賀臨安就想著聞了道，死都無所謂，總之，這分贓的事情……呸，這分割所獲之物的事情，必須聽我的。”老龔還在喋喋不休，吳金鑾自是全部答應下來。

吳金鑾又提了一句，徐暘會在山門出口等我們。

過去的過程中，我和吳金鑾說了，讓他去通知登仙道場，用盡一些人脈關係，去找絲焉。

老龔上了勁兒，一直點頭說對。

他還和我說，妙玄殿的女弟子可了不得，都要找上我要人了，還好他將她們攔住，不然我臉上可掛不住。

我只是點頭，老龔說什麼都對。

不多久，總算到了山門前頭。

徐暘果真在那裡等，他顯得躊躇滿志，又十分緊張。

下山花費了快一整夜，等到了山腳之後，早有四規山的外門弟子在這裡等。

我們去句曲山的事情，四規山全力配合。

進市區，上高鐵。

當天剛入夜，我們就到了句曲山腳下那座小鎮。

這速度，不可謂不快。

小鎮上還燈火通明，徐暘並沒有帶我們進鎮內，而是從另一個方向上山。

上山路，走的也不是之前我們走過的，很陌生。

大約三四個小時後，我們到了一座較為矮小的峰頂，不過這裡十分平坦，大小比起主峰的廟觀，都不遑多讓。

依舊是出玄入牝的牌匾，依舊是類似的建築結構。

“三茅真君有三個人，句曲山有三觀三山頭，還挺有架子。”老龔打了個哈欠。

“您也會困？”徐暘小心慎重的問。

“我不困，小吳子不困，我家爺鐵打的？你這話說的。”老龔直翻白眼。

徐暘一臉尷尬。

他其實都滿眼血絲了，只是精神一直很清醒充沛。

我們入這偏峰時，已經有不少弟子簇擁過來，他們臉上喜色不少。

遠處還走來一紅袍道士，極為眼熟，正是當初我交予傳承的那人。

他到了我身前之後，居然毫不猶豫的跪下！

“茅昇，見過少觀主。”

他這一跪，顯然讓其他弟子全都懵了。

吳金鑾一臉震驚。

就連老龔都張大了嘴巴，那泛黃的牙齒搖搖欲墜，險些跌落下來。

隨後，老龔小聲嘀咕了一句：“腦袋筋搭對了，還挺會來事兒。”

我眉頭卻緊皺著，才說：“茅昇長老，你跪錯了人，我非你句曲山人，還請起身吧。”

“您本質是，所以，我沒有跪錯人，上一次，不應該讓您直接離開的。”茅昇說完，他才晃悠悠起身。

“我，不是你認為的那人，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沉聲說：“你快起來。”

下一瞬，茅昇果斷起身。

我正鬆了口氣，茅昇繼續道：“我明白，少觀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