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屍血……居然這樣會營造?
溪流聲再一次響起。
只不過,這一次極其的微弱,當眼前一切支離破碎的時候,那溪流聲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
雌一祖師留在我身上那上善若水的感悟,已經徹底消失……
月光極其皎潔,將我的影子拉得變形,拉入前方空地。
何憂天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原來,身毒虛幻的三尸蟲,是一片片流淌而出,真蟲,卻只有那麼一個,它一直被封在你的眼睛裡,那一瞬,它就要破開了,我好像看見你的眼神,變成了雌一祖師的。”
何憂天若有所思。
“再下一次我要自己面對三尸真蟲了……”我閉了閉眼,儘量緩過來精神:“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三次。”
“大師兄能說,能做的,全都做了,說了,剩下的,要靠自己了,我期待你變成任何一個突破那瓶頸的人。”何憂天這話,更深,更玄奧。
“嗐!我說爺,你能不能看點時辰啊!吳金鑾就那麼找上我了,說又要下山下山下山!我正和鹿師姐對飲賞月呢!”老龔不滿的咆哮聲從前方黑夜中驟然響起。
一顆頭從石階路上衝出來,飄到了我面前。
“歇歇氣,歇歇氣不能嗎?句曲山不就屁大點那事兒,等兩天,就不能嗎?”老龔抱怨不已。
“你若沒有說出那番話,他們就沒有這樣來找我的理由,老龔,這是因果。”我微噓一口氣。
“……”老龔。
“走吧。”我再道。
隨後,我和何憂天抱拳告退。
四規明鏡和雌一玉簡我依舊暫且帶在身上。
如今我要面對的局面,會比之前更難纏,更棘手。
關鍵時刻,這兩樣法器是破局之物。
關於何憂天所說那些,我沒有再刻意去想了。
心魔就是這樣,大部分是想出來的。
不懂的時候,如何去想,它都不懂。
保住真我,護住心神,該通達的時候,自然就會通達。
就好比茅斬的道術!
離開六宮殿的途中,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吳金鑾。
很明顯,他去找老龔,老龔忿忿不平的來找我,他又隨後追來。
“我通知了句曲山那個弟子徐暘。”吳金鑾喘著氣說。
“你不通知,還等著爺去通知?”老龔還是一臉不滿。
“呃……老龔爺,你何必那麼大氣性,不就是打斷你和那位鹿師姐聊天了嗎?她也沒有太聽你的話……”吳金鑾苦笑。
“你懂個屁啊,女人,女人都是說不要還要,她不理你,其實她偷瞄你!她在和我欲擒故縱,這叫什麼?你懂嗎你?”老龔明顯有些破防了。
我給了吳金鑾一個眼神。
吳金鑾這才反應過來,小聲說:“是……是不懂。”
“不懂就對了,你哪兒知道,整個妙玄殿的女弟子,都對我喜歡的不得了。”老龔張揚了起來。
吳金鑾沒吭聲,他刻意的流露出羨慕。
果然,老龔更為受用。
我內心啞然失笑。
這就是老龔自己給自己的顏面嗎?還好,他並不知道飯堂裡我和吳金鑾基本知道了全部。
吳金鑾又低語了幾句,老龔才落到他的肩膀,頭微微揚起,道:“勉勉強強吧,到時候屍丹不管拿幾顆,至少我們得有一顆,最多,鐵剎山只能拿一顆,多了不給。”
“儘量吧,這可能不好商議,畢竟什麼都是鐵剎山提供的……”吳金鑾比較實誠。
他向來如此。
前一刻才會直接揭穿老龔其實沒和鹿師姐怎麼樣。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