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一隻?你一定是發瘋了!為什麼我們要買一隻呢?”
“因為這種牲口比一匹馬能多馱上一倍的東西。而且,它們自己還隨身帶著水。”
“也許它們是這樣,威爾。但是,我們一隻也不打算買。”弗裡茨堅定地回答。
“哦,要買,我們非買不可!”我爭辯著。“聽著,如果你同意,我就把我的克里斯特那匹馬送給你。你可以一直騎著它。”
我想象著,我們騎在這種牲口上走進某個陌生的城鎮。我們所有的貨物都馱在這牲口的背上,而我就高高地坐在上面。人們從他們家裡跑出來觀看我們從旁邊路過。“看呀,看那個稀奇古怪的動物!”我彷彿能聽到他們驚訝的叫喊聲。“看那個坐在頂上的孩子喲!”
當然,有關這些想象我一點也沒對弗裡茨說。我是理解他眼睛裡的那種神色的。他不會覺得有趣。
“這種牲口在這兒可能是有用處的,”弗裡茨說道,“但是,沒多久,我們就必須轉過方向來朝家裡走了。在別的一些地方,這種牲口看上去就過分稀奇古怪了,而我們卻一定不能引起人們的注意。”
當然,弗裡茨是完全正確的,結果我也就不得不表示贊同他的意見。
捫心自問,我也知道,我必須控制我不著邊際的幻想。用同樣數目的錢,我們是能買上兩匹驢子的。後來,我們轉上北方的路。一個人即使語言不通,也是能同人作買賣的。只要打手勢就行了。然而,不透過語言就不能傳播自由的思想。在這兒的人所說的話,不是我們所會說的那種語言。
第五章 追獵捕殺
我們回去的旅程是另一條不同的路。我們翻越了許多大山,走上一個陌生海洋的東岸。那兒的人說的是我們學過的俄語。我們在那兒贏得了許多孩子的支援。
我們繞著大海向北穿行,然後折向西邊。遍地都是鮮花。果樹上長著許多柑桔,空氣裡充滿了柑桔的香甜氣味。不過,夏天很快就要過去了。我們必須在冬季到來之前趕回基地。因此我們不能浪費時間。
當然,我們同時也是朝著怪物統治者城市那個方向往回走。有時候,我們看到遠處有一些三腳機器人。不過,沒有一個三腳機器人朝我們近處走過來,直到有一天,非常可怕的一天到來了——那是三腳機器人追捕獵殺的一天。
那些怪物統治者,對待戴上機器帽子的人,在不同的地方是不一樣的。那我們已經知道了。它們以各種不同的方法來挑選它們的奴隸。通常總是利用當地的風俗習慣。在法國,用的是賽會方式,在德國,則是競技比賽。它們耐心地觀察著各種運動和各式各樣的儀式,直到人們為它們作好了準備。
說不定,這叫它們覺得有趣。或者,也許是它們感到,作為神祗,那是它們的義務。我無法予以肯定。但是,我們遇到了它們殘暴的一個可怕的例項。當時我們距離旅程的終點只有幾百英里了。如今看來,它們那種種行為是無可饒恕的。它們不是在挑選奴隸。有些人不得不去死,而那些三腳機器人就迫使他們去從事死亡的運動。
有許多天,我們始終沿著一條大河趕路。當時,我們不得不繞過一座古城的廢墟而走進山裡去。
那是收穫的季節,人們正在釀製著新酒。我們在一個俯視著那條河的城鎮裡過夜。那個鎮子裡擠滿了外來的訪問者。他們都是從那個區的各個村莊裡來的。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些人當中,有許多人會說德語,儘管德語並不是他們的母語。作為貨郎,我們能夠安全地提出各種問題來進行打聽。給我們的回答是非常叫人震驚的。對即將到來的第二天,人們給它取了各種各樣的名字。有的人管那一天叫“狩獵日”;另一些人則把它叫做“謀殺者的日子”。
在英國,我們習慣於把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