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我麼?”
“傻話,”他激動而忘形地說:“你怎麼會醜?怎麼會老?你在我心目裡永遠是那棵小菊花。”他的雙眸熱切地在她眉目間搜尋,“這二十二年,我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你。”他懊悔地低嘆一聲,“我真應該來找你,我真的是個懦夫,我真的是個懦夫。”他就再度把她抱住,攬進懷裡。身體顫慄,充滿感情地壓低加急了音量。“跟我走,我是說現在。”
她沒敢去看他的臉,她的呼吸卻是急促的,起伏不定的。“我媽怎麼辦?”她低如耳語。“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不怕。”他的聲音更不穩定了,更迫切地碾向她的耳際。“我外面有人,他們在那等著,他們會守在這,如果你母親有什麼事,他們會及時通知我們。”
“有人在外面?”她愣了愣,望向他。後者眼裡是滿滿的期待,滿滿的熱情,更有滿滿的屬於男人的慾望。她猶豫了一下,掙扎了一下,眼淚紛紛擾擾地往下落。幸福就這樣毫無徵兆地來了麼?幸福就這樣毫無徵兆地來了麼?她再無法控制地把頭埋向了他的胸口。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燈光從來沒有見過的美,環境從來沒有見過的好,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榻,軟軟的被子,軟軟的床,富麗堂皇的裝修幾乎是逼人窒息的,讓人心懷不安的。
寧雪在衛生間裡不安地沐浴淨身。有份羞澀,有份緊張。已經洗了有半個時辰了,她就是沒有勇氣出去。她的身體滾燙的快要燃燒了,水溫一降再降,仍然沒有抽走她身體裡的熱度。她像一個初入洞房的小女子,完全不諳男女之道,對即將到來的那一刻既有份忐忑不安,也有份心慌慌的緊張和期待。
衛生間外面,喬風也在來回不安地轉著圈子。他此時的心情和裡面的人一樣。他就像一個從未經過男女之事的毛頭小夥子,等下該怎麼做,他興奮得手足無措,心臟跳得幾乎不支。
二十年了,兩個人的年齡都有了變化,身體也有了變化。二十年了,他們就像是一對曾經緊密無間的鎖和匙,經過歲月積澱,年華封塵,分離了那麼久,還能夠嚴絲合縫麼?他已經體會出,她有些侷促,有些不適應,有些緊張,有些忐忑了。
他們像兩個熟悉的陌生人,毫無徵兆地見面,還沒有給她多一分鐘的適應,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捅進她的鎖孔,是否,心急了些?於是,她逃一樣地溜進了衛生間,明明在家裡洗過了,她還要洗,這麼一洗,就是半個小時。
喬風等的熱血沸騰。他知道自己不年輕了,不應該有年輕人的莽撞與衝動,他應該給她充分的時間適應。可是,他真的等不及了。他等不及與她再度磨合,等不及她的這份適應自然過渡。這二十年的分開,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抓緊她,想要奪回那失去的光陰,每一分每一秒在這一刻都變得極其可貴,而理智的潮水一經衝破堤防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這一刻,他腦子裡什麼都沒有。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全神貫注的纏繞著一個念頭:那就是,衛生間裡那嘩嘩的水聲什麼時候能停?
終於,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都過去了,那衛生間的水才停止,那衛生間的門才慢慢地推開。於是,那遙遠年代裡的人,罩著一頭的燈光,迷漫著一身的香氣,圍著那件純白色的睡衣滿臉羞紅像是從夢境中裡走出來的一般亭亭玉立在他面前。
他怔怔地站在那兒,停住了腳步,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燈光下的她真的美,一如二十年前的俊俏容顏。頭髮半乾,氤氳著一層薄薄的白色水汽,眼睛清澈而明亮,臉頰光潔而美好,微微咬著嘴唇看著他,羞澀地微笑,深深的唇角彎曲出一個美好的弧度。真的誘人,一如二十年前那般誘人。
他的呼吸跳得幾乎快麻木了。現在輪到他開始緊張了,開始不安了,開始手心出汗了。“你,洗完了?”他不知道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