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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都堵回了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裡了。

二十年的光陰磨掉了青春歲月,也磨掉了怨恨。可兒外婆不知道寧雪喜歡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她心裡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讓當年那個小女孩不顧名譽,不顧前途,心甘情願送掉了自己的幸福和青春。那是她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疑問,如今,答案就擺在面前了。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風度翩翩,比她想象中還溫文儒雅,比她想象中的實在還要好上不知多少倍。面對這樣的男人。她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應該將對方奉為上賓,還是應該將對方視為仇人?二十年了,這個男人奪走了女兒的名譽和青春,奪走了自己的健康,奪走了老伴的命,她更應該恨他的不是麼?

人老了,即將走完人生最後的階段,自身的問題早已經不是重點,後來人的幸福才是她最惦記的。可兒外婆現在來不及顧不上對對方橫加指責。二十年了,再多的指責都挽回不了什麼?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對方既然找來了,那是不是預示著她的女兒這麼多年的苦日子熬出頭了?

夜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他們吃完了飯,坐在客廳裡說話。可兒外婆沒多說什麼,留下幾句薄薄的埋怨就識趣地回了房,把空間留給了那兩個人。對方不是個孩子,應該有思想去判斷寧雪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她實在沒必要多說什麼,說多了,反而矯情了。

室內安靜了。夜光溫溫柔柔地灑了一窗臺,附和著燈光將房間裡照的異常的亮。

喬風和寧雪兩個久久相視,誰也沒說話。二十年了,時間過的怎麼會如此快?好像就是在昨天。時間又怎麼會過的如此慢,好像足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如今,人就坐在身邊,只有呼吸的距離,這麼望著,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是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都是那種失而復得的狂喜。

有風輕輕吹過來,不知道吹動了視窗的什麼,發出噗噗的輕微聲響。間或,有車從大門口駛過,留下幾聲汽車喇叭聲。除此之外,大自然萬籟俱寂,靜的可以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

他們延長了相互凝視的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兩人都有種莫名的緊張。電視機上的鬧鐘在滴滴答答地響著,秒針走的有聲有色,時針移動的無聲無息。兩個人之間的弦卻似乎越繃越緊了。

寧雪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說:“我看,我應該給你去鋪床了。”她人剛一起身,喬風伸手一把將她扯住,直接扯進了懷裡,然後,低頭就蓋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嘴唇熱烈如火地碾過她的唇際,帶著飢渴,帶著貪婪,帶著久違的激情從她的齒間滑過,更深地侵入她的喉舌。她沒做半秒鐘的猶豫就摟住了他的脖子,配合著他,迎合著他。

這麼的肌膚一貼,兩個人見面時還留有的那份熟悉的陌生感瞬間傾無,他們像兩個好久沒有喝到水沒有吃到食物的生物瘋狂地從對方的嘴裡去汲取養分,補充自己的能源。

他們像只分開了幾天,分開了幾個時辰的小情侶,每一個纏綿動作經過的氣味都依然是那麼的熟悉,溫度依然是那麼的合適,他們齒端的每個摩擦,舌尖的每個纏繞都一如那久遠年代前的熟練複習。

有好久,他們才彼此移開,喘息著望向對方。他們的眼睛都溼漉漉,紅彤彤的的,毛孔裡都興奮無比地擴張著,臉上瀰漫的是那種突發的屬於青春年代裡的激情和慾望。

他們發夢般地望著對方,像是被冰凍了的河流,突然間遭逢春風,遭逢熱流而瞬間解凍,而激動的不知所措了。他們對視著。喘息著。“跟我走。”他熱烈地說:“跟我回北京,跟我去加拿大。我去哪你去哪。”

她揚起睫毛,痴痴地瞅著他。她的臉上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光彩,她的眼睛一如青春年代裡的閃亮。“我老了,我醜了。”她的聲音發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