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撿基礎吧,考試的時候不會要求你彈多好……你手型這麼好,沒堅持下來可惜了。”
也快十一點了,楊景行說:“胡老師,你回去休息吧,我再練會。”
胡以晴點點頭:“明天下午我再來。”
楊景行練到三點才回寢室睡覺,七點起床。上午是數學和物理課,這時候的陶萌就在楊景行面前囂張不起來了。博二等佈置了一節課的題目,楊景行二十分鐘就解決了,陶萌還在草稿上畫受力分解圖。
課間操的時候,胡以晴來找楊景行拿琴房鑰匙,因為等會她要給高一上課。她順便給了楊景行一本《哈農》和一本《拜厄》,說:“重點看哈農。”
楊景行謝謝。書是舊的,但是很乾淨。
於是,在譚東的宣傳造勢下,楊景行準備考音樂的奇聞瞬間傳開。幾個人議論,幾個人詢問,大部分人看稀奇。
任初雨拿著《哈農》翻:“這本我以前也練過……不夠朋友,還不告訴我。”
楊景行說:“我還在找機會呢。“
快上課的時候,陶萌問楊景行:“你不是說你不會樂器嗎?”以前班級有什麼活動,楊景行是啥也不幹,就當觀眾。
“所以才學啊。”
陶萌關心同學:“這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勸你不要浪費時間。”陶萌多次在學校表演鋼琴,十週年校慶的時候還和請的樂團合作了格里格的協奏曲,也沒說要考什麼音樂啊。
楊景行點點頭算是聽進去了。
下午吃飯的時候,任初雨問楊景行什麼時候去練琴,她想觀摩。楊景行不肯:“你現在看我肯定會緊張,等練好了再說。”
“哎呀,你就當我不存在。”
楊景行看任初雨的眼睛:“太難了。”
“哼。”
楊景行在琴房門口等了沒兩分鐘胡以晴就來了,還帶來了空調遙控器,一個節拍器和一本譜子。胡以晴邊開門邊說:“你應該多準備點水,昨天晚上流的汗今天都結鹽了!”
楊景行說:“我喝飽了來的。”
胡以晴笑笑,又問:“你樂理看得怎麼樣了?”
楊景行很自信:“讀譜應該沒問題了。”
胡以晴說:“考試的時候要算音程,寫和絃這些,自己多看看。”
楊景行點頭:“謝謝胡老師。”
胡以晴還有點不好意思:“該做的。”
似乎是今天才正式開始,胡以晴也只能回憶自己的學琴經歷,再結合上教材來指導楊景行。她也不肯坐,說要站著才能看清楊景行的手部動作。
觀察了一會後,胡以晴就開始糾正楊景行的明顯錯誤,比如過於依賴肩膀和手臂。再過了一會,就發現楊景行的優點,手指強壯有力。
但是在關於手指擊鍵的問題上,胡以晴也說不清楚了,好像這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手指不要繃太緊,但是也不能太鬆,你要自己去感覺最佳的擊鍵姿勢和力度。”
前一個小時都沒練曲子,就是最基本的指法。胡以晴惋惜的說:“你基礎其實不錯……可能以前的老師不是很好,沒教出來。”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楊景行嘿嘿:“我現在看見新希望了。”
胡以晴搖頭:“我也不太行……盡力吧。你把昨天的再彈一遍。”
楊景行彈完《四小天鵝》後,被胡以晴瞪著眼睛問:“你昨天練到什麼時候?你現在不能這樣盯著一首曲子練,手會僵的,要有系統,要全面。”
為了不讓楊景行太枯燥,胡以晴找了首《夢中的婚禮》讓他試彈。這曲子從技巧上講也很簡單,最基本的指法,但是要彈好是另一回事。
楊景行先看了兩分鐘的譜子,然後醞釀了一下才開始。因為胡以晴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