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想換工作了?”
為著這個突兀的謊言,桑肯恩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抹紅暈。
“我真的那麼蠻不講理嗎?”
“也不是啦!只是除了菸草,我從沒見你買過任何的日常用品,不是娜娜來,就是霍奇來,今天是有點奇怪啊!大老闆。”
桑肯恩清清喉嚨,故意環視四周來分散自己的不安。
“我當然不是刻意來買東西,只是順道。”
“那麼你是要先說出來意,還是先拿麵粉和青豆?”依玲調侃他。
桑肯恩靜了靜,開口直接就問:
“安黎莎和葛海瑞有什麼牽扯?”
依玲先是訝異,繼而納悶地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我恰好看見她走進葛海瑞的屋裡。”
“什麼時候?”
“昨天中午。”
“哦,我明白了,黎莎是去向他取回她父親的遺物,你也知道葛海瑞堅持全權處理安馬丁的喪事。”依玲答。
“她去道謝?”桑肯恩問。
“也不盡然。”
“你何不說乾脆點?”桑肯恩知道這一定還有文章。
“因為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問什麼,上回我對你提起安黎莎的事情時,你似乎不太關心。”依玲假藉四處整理陳列架上的東西,倫偷瞄了他一眼。
桑肯恩深吸了一口氣,並祈禱自己有更多的耐性。
“她究竟為什麼去找葛海瑞,而且還在他屋裡待了那麼久?”他一字一句地問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很好,反應不錯;依玲偷偷笑著,回過頭時卻是一臉正經。
“你知道她在屋裡待了多久?難道你——”
“回答我,依玲。”
潘依玲想了想,聳聳肩。
“告訴你應該沒關係,反正你也不是多話的人。這麼說吧!黎莎和葛海瑞有點事要討論,需要多點時間。”
“他們有什麼事好討論?我以為安小姐並不想見天使鎮上的任何人。”肯恩衝口就說出了疑問,而且話中還帶著酸酸的味道。
“胡說,她喜歡見我,我們是好朋友。”依玲故意放慢聲調:“至於黎莎和葛海瑞討論的事——似乎是婚事。”
“婚事?”桑肯恩的聲音帶著濃厚的詫異:“誰跟誰?”
“當然是黎莎和姓葛的,你以為黎莎有空討論別人的婚事啊?”依玲說著,兩隻手還在陳列架上東摸西摸。
“她和葛海瑞要結婚?為什麼?那姓葛的幾乎老得可以做她的父親了!”
“也許安馬丁不這麼認為。”依玲終於決定不再捉弄桑肯恩,她回到櫃檯前與他詳談,因為她一直認為桑肯恩是解救黎莎的最佳人選。“葛海瑞宣稱安馬丁臨終前對他交代了身後事,包括他的安葬事宜以及黎莎的終身大事,那個噁心的傢伙竟聲稱安馬丁已將黎莎交付給他,黎莎必須在回到天使鎮後立刻嫁給他。”
“那個白痴真相信他的話?”桑肯恩怒吼。
“你不該指稱黎莎是——是個白痴,她當然希望她父親不曾對葛海瑞留下這樣的遺言。”
“那是謊言,稍有腦袋的人都該知道葛海瑞的話根本不值得相信。該死,我早就說過安馬丁的葬禮不該由他負責,那個渾蛋從未做過不求回報的善事。”
“當時安馬丁就住在他的地方,讓姓葛的處理他的後事似乎也很自然,沒有人會想到他另有目的,畢竟大家認為黎莎很可能不會再回天使鎮了。”依玲說。
桑肯恩冷笑著,整個腦袋都在思忖葛海瑞的計謀。
“他是拿錢來賭博,反正鈔票他多的是,拿一些來換個妻子對他而言非常划算,尤其是這麼年輕的漂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