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雨嘉的心微微抽痛。
陳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夏家的,當看到紅色的時候,心裡總想起歐陽珊珊,當她說起她與顧子騫的往事時,陳雪雖然難過,可是,卻沒有太過傷悲;當湯雅靜提起夏美媛與顧子騫的兩小無猜時,陳雪雖然心裡堵得慌,心痛,可是,仍是告戒自己,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好;現在,親眼目睹了王璐璐與顧子騫去酒店,她的心突然潰堤了,之前的堅強都不復存在,彷彿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自己已然忘記,腦海時充滿的,全是別的女人與他纏綿的場景,是的,纏綿,他與自己纏綿時,那樣嫻熟的動作,想來,他早已身經百戰了。陳雪恨自己,恨自己為何作賤自己,竟然相信一個人儘可妻的男人,竟然愛上了他,竟然覺得……
“雪兒。”夏老夫人欣喜的開啟陳雪房間門,手裡拿著一個盒子,她沒有注意到陳雪的表情:“這是明天你要戴的首飾。”
陳雪別過臉,擦乾眼角的淚水,只是輕輕低著頭,不去看她。
見陳雪一動不動,沒有說話,夏老夫人頗為奇怪,聲音變得有些扭曲:“終於一隻腳要邁入豪門了,想笑就笑吧!”
這樣諷刺的話,陳雪已經聽慣了,她淡淡的推開放在自己面前的首飾盒:“取消訂婚吧!”
夏老夫人的手高高揚在空中,可是,久久卻沒有落到陳雪臉上,最後她忿然的甩開手,支起陳雪的下巴,這才發現她的雙眼紅而且微腫,有些微怒的說:“你在發什麼瘋?”
發瘋?陳雪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甩開夏老夫人的手,堅定的說:“取消訂婚!”
多月來的心血泡湯了,夏老夫人的臉有些扭曲,狠狠的一巴掌朝陳雪扇過來,可是陳雪卻一側身,躲開了,她仰臉看著她,那副樣子神聖不可侵犯:“你打吧,最好打死我。”
“想死?”夏老夫人冷笑:“那有這麼容易?要死,也得跟顧子騫結婚之後再死。”
在她的心裡,自己不過是個交易品罷了,陳雪的心如死灰,她拿出手機,熟練的按著那個電話薄,當翻到“顧先生”的號碼,正要按傳送鍵時,手機突然被夏老夫人搶了去。
“還給我!”陳雪有些急,朝夏老夫人伸出手。
夏老夫人一臉冷漠,走到固定電話前,一揚手,固定電話的插頭被拔了出來,她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事已至此,你就安心接受吧,不要像湯雅靜一樣發瘋了。”
湯雅靜?她的兒媳,她竟然說她發瘋?陳雪知道,夏老夫人面前,是沒有溫情與親情可言的,她只能漠然的坐在原地,是的,進了夏家,就如牢寵一樣,任她支配。
“如果明天不能順利訂婚,那麼,明天陳霜的手術也做不成了。”夏老夫人站在門口,冷冷的說著。
陳霜,找到骨髓了?猶如一盆冷水從陳雪頭頂澆來,讓她頓然清醒,是的,現在不是自己意氣用事的時候,跟夏老夫人爭,自己只能是輸。
看著漠然坐在沙發上的陳雪,看著她的神情,夏老夫人明白,自己的話說到她的痛處了,於是離開了陳雪的房間。
門剛合上,陳雪聽到響亮的一巴掌,接著是夏老夫人訓斥的聲音,之後湯雅靜大聲回罵的聲音也響起來了,陳雪捂住耳朵,太多紛繁複雜的事情,太多了,不想聽,再也不想聽了……
迷迷糊糊之間,一陣涼意把陳雪驚醒,黑暗中,她才驚覺自己窩在沙發裡,初秋的涼意陣陣襲來,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窗外吹起了風,陳雪的心,比水還冷,想來,明天的訂婚儀式是免不了的,突然,她冷笑,走到窗戶前,一陣冷風襲來,她突然有了想法,走進了浴室,放了滿滿一缸冷水,她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腳伸進浴缸,突然的冰冷讓她渾身發顫,她咬著牙,站了進去,輕輕一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