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想,那個穿紅的女人,才是真的妙觀音。她隨無上散仙到客店找我約會,說妙觀音在首山等我,出面的卻是絳羽飛天,一見面就嘰哩呱啦搶著說話,立即針劍齊飛,所以我被愚弄了,一直就沒疑心隨同妖道找我的紅衣女人是她。你們共有三個女人,所以……”
“所以你捉錯了絳羽飛天,就把我看成妙觀音了。不錯,紅衣女人就是她,絳羽飛天是她的師妹,百絕頭陀要絳羽飛天李代桃僵,師命難違……”
“你呢?”
“我和妙觀音交情不薄,她曾經救過我的命,我願意用性命還她這筆債……”
“狗屁!”
“你……”
“你真的名號是什麼?”
“張文錦。”
“辣手紅綃?”楊一元一怔。
“那就是我。”
“你滾吧!下次別讓我碰上你。”楊一元收了劍,一腳把她踢得滾了兩匝,大踏步憤憤地走了。
辣手紅綃張文錦,江湖幾個怪女人之一。妙觀音以淫蕩女匪著稱,辣手紅綃則以心狠手辣出名,她並不淫蕩,只是殺人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令人側目,名氣不小。
“你不殺我,你會後悔。”辣手紅綃狼狽地爬起,向拾起劍的楊一元跳腳尖叫。
劍是許純芳的,所以他要抬回。
“你這種願意用命來還救命債的人,我放了你絕不會後悔。”他扭頭瞪了辣手紅綃一眼,“但日後你如果向我遞劍,我一定殺你,哼!”
“饒了妙觀音,那不是你的事。”
“絕不輕饒。”他頭也不回,大踏步走了。
“我……”
“你離開她遠一點,愈遠愈好,你已經不欠她什麼了。”
不遠處牽馬旁觀的四奇與兩位姑娘,聽得直搖頭。
縱虎歸山,放了辣手紅綃這種兇殘的女人,日後定有後患,他真該一劍宰了這兇殘女人。
“怎麼辦?”許純芳接過劍問。
“回去找線索。”楊一元接過坐騎,“忠於人忠於事,這是做人的根本,我不能半途而廢,我一定要殺掉那殘殺張大善人一家的兇手妖婦。”
“看了辣手紅綃的作為,我和呂姐都感到慚愧。”
“怎麼說?”
“我們與申姐交情不薄,真不該在她受到挫折時離開她的。”
“那就去找她呀!她一定追蹤驚鴻劍客去了。那位風流倜儻的大劍客,是不會因此而隱起行蹤的。”
“我們捉夜遊鷹的事,也半途而廢。”
“那混蛋跟百絕頭陀躲起來了,我們一起走吧!”
兩位姑娘就等他這句話,許純芳不著痕跡地套牢了他。
“許大叔!要不要一起走?”他扳鞍上馬,“你這樣帶著朋友,暗中保護愛女闖江湖,何苦?老實說,真要碰上危險,就算你就在身旁,也救應力不從心。要是不放心放不下,最好把她帶回家管教,你這個女兒很乖巧,但距獨擋一面的境界還遠得很。”
“她當然比不上你這條龍呀!”許高嵩呵呵笑,“有你提攜後進,我就放心啦!”
“你可別搞錯了。”他策馬往回路走,“我一向不管閒事,更不計較小是小非,我有我的生活宗旨和興趣,不是為管閒事而活的,那是俠義英雄的事。當然我會幫令媛應付夜遊鷹,談不上提攜,畢竟我們共過患難有交情,一切得靠令媛自己。”
“我聽你的話,捉到夜遊鷹之後,我不會拖累你。”許純芳欲擒故縱,“老是跟在你身邊也不方便呀!別人一定以為我是你的婢女呢!”
“你可以打爛那個別人的嘴呀!哈哈!”
七匹馬重新進入縣城,重新辦理過境手續。